白校長似乎也明白過來,可是這樣真的可以嗎?
任老直接把白校長趕出去,壓低嗓門對他說“又不是你掏錢,你說的不算!你忙你的事情去,你又不懂辦工廠,你以後等著收錢,看錢怎麼分配就行!”
把無關的人員轟走,任老和葉舟就開始跟陶國慶商量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市裡某些人不是要聽省裡的嗎?
那就製造出一個京城背景的人,市裡的人還能不配合?
陶國慶沒有正兒八經做生意之前,可沒少乾過這種“欽差大臣”套路的事情。
葉舟都不需要跟陶國慶說得太具體,他就擼起袖子,滿臉期待地說“這事兒我能乾!我有經驗!就是以前沒玩過這麼大的,真的沒問題嗎?”
任老悠悠地說“你不用直接跟他們說那些具體身份的話,隻需要給他們暗示,讓他們自己去想象。再說了,你這樣的行為又不是坑蒙拐騙,我們是在為社會做貢獻。不要有心理壓力。”
陶國慶撓撓頭“我倒是沒有心理壓力,就是覺得吧,這事兒還挺刺激的。”
接下來,陶國慶就住進了柳城最好的酒店。
轉天就去找機關找負責人。
門衛非常負責,仔細盤問,然後往負責人的秘書辦公室打電話。
門衛打電話的時候,陶國慶非常不耐煩地往地上吐了口痰,“什麼鬼地方,非得讓我來處理這件事情。果然是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後娘養的崽子,在鵬城賺錢,把我發配到柳城,搞一個破罐頭廠!”
秘書本來拒絕見麵,但是那口京腔通過電話傳過來,秘書不由得站直身子,“我下去看看。”
半個小時後,秘書來到領導辦公室彙報。
“來的人姓陶,我看了他的證件,他家住在東交民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很有可能是負責鐵路運輸的那位領導的兒子。”
秘書說得頭頭是道。
那位負責人也姓陶,確實是結了兩次婚,而且還聽說,他本來是更加看重後麵的媳婦生的兒子。
但是,前麵的兒子的外祖父外祖母,都從農場調回來,他又開始看中這個兒子,給了不少兒子資源。
罐頭廠怎麼會入了這位領導的眼?
秘書的解釋是——“根據我剛才的旁敲側擊,大概是柳城大學那邊哪個老師,跟京城那邊有著很緊密的聯係,那位領導想要跟更高一層的人結交,又恰好聽說柳城大學想要辦校辦工廠,一時間沒有門路,這位領導就想到了用這個辦法,幫著把校辦工廠辦起來,這樣就能獲得更高層次的機會。”
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領導還是不太相信。
於是,領導就自己親自出馬。
隻是剛到接待室,看到的就是一張非常不耐煩的臉。
“那個破罐頭廠,你們到底賣還是不賣?不賣就趕緊發貨,我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上趕子的都不是買賣。
領導微微有些猶豫的時候,年輕人已經拿起旁邊的包要走。
因為動作太急,包的拉鏈又沒拉好,裡麵有東西掉出來。
領導眼尖,一眼就看到裡邊掉出來的是一盒煙。
單說煙倒是沒有什麼特彆,特彆就在於煙盒上麵有一行字,這是特供煙。
之前去京城開會的時候,這個領導曾經見過,並且有幸被贈煙,拿回來之後一直都沒舍得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