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姐當然不是以尚美靜想追求的對象的親媽的身份去找那個女人,而是以她前夫現在的妻子的親屬的身份。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當初想攀高枝,設計京城來的工程師,你以為這樣就能飛上枝頭變成鳳凰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渾身上下都透出來的那股貪婪勁兒,就沒想過有東窗事發的那一天?
哎呀,有些人真是厲害啊,肚子裡裝著彆人的種,還能麵不改色地算計另一個男人,我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臉比城牆還厚。”
到底是做賊心虛,即便那個女人平日裡很潑辣,這會兒也被程大姐搞得措手不及。
有熱鬨不看白不看。
更何況罵人的人透露出來的話還那麼勁爆。
什麼叫做肚子裡揣了彆的人的種還要去算計彆人?
“尚大姐,什麼情況呀?這個女人是誰呀?”看熱鬨的人不嫌事大。
程大姐繼續開炮“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這輩子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就是讓你那個野種女兒跟你姓,沒把人家頭上綠的那麼徹底。
把人當成冤大頭,養了你們十幾年,這還不夠,還讓那個小野種跑到京城去,攪和人家夫妻倆的好日子。
你那算盤珠子,都從這個小縣城蹦到京城去了!
怎麼地,想把人家夫妻倆攪和散了,你還跟人家破鏡重圓啊?
往彆人嘴巴裡塞蒼蠅,還要彆人對你感恩戴德。
火箭專家讓你來做好了,畢竟你能上天!”
圍觀的年輕人裡,甚至有個人掏出了本子,一副記錄的樣子。
身邊的同伴忍不住問“你這是要乾嘛?”
“你不覺得這個大姐罵人很厲害嗎?記下來,下次我也這樣罵人,誰還敢欺負我。”
那個姓尚的女人終於反應過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對罵的權利,這時候最適合她脫困的方法就是裝可憐。
她用哭腔說“我知道你是誰了……我知道我們家美靜去京城給你們添麻煩了,但是你也不能為了把孩子趕走,說這些汙蔑人的話吧。
哎呀,我的命好苦啊……
他想要回京,我也理解。
所以我主動跟他提出離婚,不耽誤他回去。
美靜在縣城裡讀書,被人嘲笑是個爹不要的孩子,她整個人的性格都變了。
孩子甚至都要去自殺了,我才不得不想辦法聯係上她親爹,讓她去京城讀書,不被人笑話。
孩子還有不到一年就高中畢業了,你們就不能容忍孩子這段時間嗎?
求求你了,給孩子一條活路吧。
如果再回來,她再被人笑話的話,她真的可能活不下去了。
這孩子就是我的命根子,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兩,我也不想活了。”
還彆說,這番話吼出來之後,周圍的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反轉,似乎都開始同情那個女人了。
在此之前,那個經銷商已經幫程大姐打聽清楚,這個女人確實很會作戲,反正周圍往不深的人都以為她在那段婚姻中是一個受害者的身份。
永遠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他們廠裡的人,還挺幫襯她的。
據說冬天她都不用拉煤拉大白菜,有不少熱情的職工來幫忙。
程大姐麵不改色,她的聲音也比之前提高了幾個分貝。
她說“行了,論演戲,我相信這周圍一圈沒人是你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