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哪有種地香!
第五十九章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房思忠氣的血氣上湧。
一美貌婦人哭的梨花帶雨“老爺,這可如何是好?這京中已經有人猜到咱家了。”
這世上從來不缺神人,如朝陽區的大爺大媽,如明星的粉絲們。能把你穿開襠褲那點子事都給你扒出來。
當然,那是唐文風上輩子的神人,而這輩子嘛,自然是那些個好奇心濃重的紈絝們。
“此事絕不能認下。”房思忠道“你往後出門與各家夫人聚會時,不可慌張,不可讓她們看出端倪。”
這枕頭風的威力有多大,他還能不知道?
他如今正值上升,絕不可出半點差錯。
房思忠眯了眯眼,實在不行,他會選擇斷尾以求自保。
縹緲居。
聽那說書人將李金蓮與西門程之間的房中事描述的活色生香,旖旎繾倦,在座的聽客都忍不住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來。
唐文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放下後不經意往旁側看了一眼,眉頭輕輕皺了下。
崔鴻聽得興起,正齜著個牙樂呢,見他望著一個方向,跟著看過去“看見熟人了?”
唐文風用杯子擋住嘴,小聲問“那個穿鴉青色的,頭上戴著綠鬆石發冠的是誰?”
崔鴻定眼一瞧,心頭嘿了一聲,這不是巧了嗎?
“那是房青鬆,房思忠的寶貝兒子。”
“你怎麼問起他來了?”
唐文風被杯子遮住的嘴角微微勾起“我好像知道怎麼樣以絕後患了。”
又要搞事嗎?他最喜歡了。
崔鴻興奮的看著他。
唐文風示意他附耳過來,如此這般的和他說了一通。
崔鴻聽的是眼睛越來越亮,連連點頭,壞笑道“你放心,我這邊要是查不到,我大哥肯定也能查到。”
唐文風便放心了。
承天殿內。
乾文帝在罵了一通乾拿俸祿不辦實事的昏官,發落了好一批人後,突然開口喚道“房愛卿。”
房思忠連忙出列“臣在。”
垂下的十二冕旒讓乾文帝的表情掩於其後“朕聽聞坊間近日流傳一出話本子。有人上奏,那話本之中的人物原型乃是房愛卿。”
房思忠腿一軟,當即跪下“陛下明鑒,那俱是小人胡亂栽贓,臣萬萬不敢做這等仗勢欺人之事啊!”
“是嘛。”乾文帝語氣不鹹不淡,叫人猜不出深淺。
與先帝相比,這位可是出了名的心思深沉。除了在親姐新平長公主與親娘皇太後麵前會露出幾分真性情,就是皇後也不敢輕易揣測他的心思。
房思忠真是快要嚇死了,冷汗順著脖子淌下,浸濕了衣領。
乾文帝沉默不語,其餘人也安靜如雞。就在殿內大臣提心吊膽回憶著自己是否有這類見不得人的事時,一名卸了佩刀的侍衛快步進了大殿。
“啟稟陛下,宮外有人敲響登聞鼓。”
各大臣精神一振,這是有大事啊!
宮外那登聞鼓從開國皇帝時期設立至今,隻有一人敲響。
狀告的是當時跟隨開國皇帝乾元帝打過天下的郎中令。那郎中令妻弟欺男霸女,擄虐狀告之人發妻不成,便一怒之下殺害其家中上下連仆從共五十四口。狀告之人當日外出僥幸逃脫。無處聲冤隻能來敲登聞鼓。
查明屬實後,乾元帝一怒之下將幫其隱瞞的郎中令問斬,其餘妻兒老小儘皆流放,其妻弟處以車裂之刑。
乾文帝搭在龍椅扶手上的指尖輕輕敲了敲“將人帶到殿前。”
等侍衛離去,乾文帝似笑非笑“也不知這人要狀告誰呢。”
殿下眾大臣恨不得當場暈過去。他們自己行事謹慎,可是架不住受人連累啊。
能站在這裡的,誰家裡連親帶戚沒有幾十口?
真真是要了命了!
等待的時間是最熬人的。
站著的大臣們還好,跪在地上的房思忠隻覺得腿都快沒知覺了。
就在房思忠跪的眼前發黑時,侍衛那如天籟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陛下,敲鼓之人帶到了。”
乾文帝垂眸看著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哪裡人士?有何冤屈?”
“回回皇上的話,小的不是,草草民是京城外七裡村人,叫武武加皮。草民要告工部郎中房思忠房大人。”
謔!
殿中大臣全都偷偷看向還跪在殿中的房思忠。
房思忠本來就跪的頭暈眼花,聽見這話更是腦子嗡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