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的親戚就跟豺狼虎豹一樣,覬覦著他們家的那點家產。
雲狗兒一開始是習慣了打扮成小子,後來是不敢將自己是女兒家的事說出來。
就怕那群親戚借題發揮。
陳麻子的侄兒之所以會發現她是姑娘,是因為大晚上翻進雲家想要偷東西,無意間撞到剛洗完澡正在穿衣服的雲狗兒。
雲狗兒大叫著喊來了她大哥雲濤,雖然把人嚇跑了,但也落了個把柄在陳麻子侄兒手裡。
她不敢聲張,陳麻子的侄兒就肆無忌憚地騷擾她,還利用這件事從她手裡拿了不少錢走。
那天要不是唐文祖正巧出現,雲狗兒其實是準備和陳麻子侄兒同歸於儘的。
磨利過的刀就藏在她手邊。
唐文風聽完,很是不解“現在也不用再擔心雲家那群親戚了,她為什麼還不說?”
唐文祖蔫頭耷腦地找了塊石頭坐下“她怕外人說嘴。”
村裡人,尤其是那些老愛背後說人的碎嘴子是真能埋汰死人的。
“這個事好辦,交給我。”唐文風道。
唐文祖眼睛睜大“老七,你有什麼辦法?”
“到時候再告訴你。”唐文風坐到他旁邊,壞笑著拿肩膀撞了他一下,“你倆成了,那我以後豈不是得叫雲狗兒五嫂了?”
唐文祖耳根子都紅了“八字還沒一撇,彆瞎說。”
“你都收人香囊了。”唐文風搭著他的肩膀晃了晃,“哎呀呀,你可算是要脫單了,娘肯定要樂壞了。”
唐文祖嘴角抽動了幾下,到底是憋不住地往上揚。
這天,村裡來了個一派仙風道骨的道士。
他徑直去了裡正家,說村裡有人和村裡的風水相克,若是不找出來,難保村裡不會出現血光之災,
裡正以前是不怎麼信這些的,但是如今年紀大了,倒是半信半疑起來。
正當他想仔細詢問時,他孫子張福寶突然著急忙慌從外頭跑進來。
“阿爺,陳大壯出事了!”
裡正眼皮子一跳“出什麼事了?”
張福寶道“讓隔壁村兒的牛給頂溝裡去了,摔斷了一條腿,流了好多血。”
裡正猛地轉頭看向道士。
道士捋著胡須但笑不語。
裡正變得小心翼翼“道長,您能否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道士輕點了下頭。
裡正離開前忙叮囑孫子要好好招待道長,萬不可怠慢了。
張福寶雖然一頭霧水,可還是乖乖點頭。
裡正去了一趟,很快就回來了,臉色還變得非常不好。
原來那陳麻子的侄兒陳大壯之所以被牛頂,還是自個兒作的。
有人說那唐文風敢虎口奪食,真是好膽。
陳大壯就說這有什麼,那倆老虎是他自己養的,跟狗一樣,性子都不野了。換他他也行。
說話那人就道大話誰不會說。敢不敢與我打一個賭?
陳大壯問賭什麼。
那人左看右看,正好看見隔壁村兒的人牽著牛從不遠處經過。就指著那頭牛道“你要是能將牛嘴裡的草搶過來,那我就信你。
那沒腦子的陳大壯還真就大搖大擺地去了。
搶了一次兩次三次,牛和其主人都沒理他。
與他打賭那人大聲喊著他信了,彆試了。
結果陳大壯得了趣,手欠地去搶第四次。
終於,牛是可忍孰不可忍,一角就給他頂飛了。
正正好摔旁邊的溝裡,腿斷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