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尋聲走去廚房,硯台看見了坐在門外空地上的小馬紮上賣力劈柴的雲朵。
雲朵如今劈柴劈的越來越熟練了,基本上都是一斧頭的事。
看見硯台後,她還仰頭衝他笑了笑。
硯台對她點了下頭,抬腳進了廚房。
“睡好了?”廚房裡,唐文風正在偷嘴。
代倩等人敢怒不敢言,隻能將裝各色丸子的盆抱走。
吃不到了,唐文風可惜的拍拍手。
代倩端來一碗餛飩:“硯哥,你吃。”
”謝謝。”硯台接過來,和唐文風去了書房。
坐下後,他沒有急著填肚子,而是說起了此行之事。
“柳士文聽了很動心,但他說最近大將軍怕南越王對她獨子下手,用來威脅她,把人拘在家中。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機會。”
唐文風倒了杯茶:“那便不急。早晚有機會的。”
硯台嗯了聲:“柳士文也是這麼說的。他說按照那位大將軍獨子的脾性,遲早會憋不住跑出來。”
都說虎父無犬子,強將無弱兵,但這大將軍的獨子著實是個草包。
“對了,京城那邊有什麼動靜沒?”唐文風突然問。
拿勺子舀餛飩的硯台手一頓:“屬下不知。”
“得了啊,你在我麵前裝什麼呢。”唐文風斜眼瞅他,“我知道你一直和京中有聯係。”
硯台歎氣,還能不能讓他好好吃飯了。
“太子自從那次在花樓差點嚇破膽後,再不敢隨意出宮。左相的嫡女薑青嵐和太子的婚事提上日程。薑放和他爹左相的關係越發不好。左相管著吏部,不停打壓自己兒子。不過薑放最近和秦懷生走的挺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準備和秦家聯手。”
“嗯?秦家?”
唐文風不解:“和秦家聯手對付左相?”
硯台一邊吃著餛飩一邊點頭。
唐文風擱那兒自己琢磨了許久後,嘶了一聲,扭頭看他:“皇上準備對薑同之下手?”
硯台眨了下眼睛:“屬下不知。”
唐文風點了點他,頗有些咬牙切齒的無奈:“你除了這四個字還會什麼?”
硯台想了想:“屬下不知道。”
唐文風噎住,用力一拍桌子:“吃你的餛飩吧。”
說完起身甩著袖子走了。
硯台彎了下眼睛,安靜地繼續吃。
隻是他吃著吃著,麵上忽然浮起一絲擔憂之色。
皇上的身體越發不好了......
雲朵是第一次過年,興奮的不得了。
本來手上因為劈柴生了繭子讓她很是不高興來著,這會兒也煙消雲散。
“是這樣貼嗎?”她站在凳子上,手裡拿著一個剪出來的福字。
代倩抬起的手轉了下:“倒過來倒過來,福字得倒著貼。”
“啊?為什麼呀?”雲朵不解。
代倩將漿糊遞給她:“寓意福到了啊。”
雲朵眼睛微微睜大:“還能這樣啊。”
“對啊,就像貼鯽魚的畫,代表年年有餘。”
“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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