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鴻本來是玩笑話,哪知道說出口後,還真瞧見唐文風點了下頭:“嗯。”
“真假的?!”崔鴻震驚了。比當年聽見他媳婦兒懷上了家裡那小兔崽子時還要意外。
“騙你做什麼。”
“不對啊!你啥時候裝的人?咱倆認識十幾年了,怎麼一點音信都沒聽說過?不會是你去寧州那陣吧?”思來想去,崔鴻隻能猜測是這段時間了。
唐文風:“算是吧。”
“那姑娘人呢?你倆怎麼沒成?你小子長得人模狗樣的,大小也是個官,手上也不缺錢,人也沒啥不良嗜好,不能沒看上你吧?”
聽著他一連串的問題,唐文風頭疼:“人走了。”
“走了?上哪兒去了?你告訴兄弟,我就是把整個大乾翻個底朝天,也一定給你把人找回來。”崔鴻拍著胸脯保證。
唐文風揉了揉額角,歎息:“不是真的走。”
“那是......”崔鴻回過味兒來,嘴巴開開合合數次後,一臉同情地看著他,“那什麼,是那個走啊。”
唐文風點頭:“嗯。”
“那姑娘人好嗎?”
“非常好。”
得,聽這回答就知道是記在心尖尖上了,忘是忘不了了。
崔鴻將剩下的半塊無花果乾塞進嘴裡,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以後不過問你的終身大事了。”
唉,怎麼就這麼慘呢,好不容易喜歡個姑娘,結果人還早早的沒了。
唐文風笑了笑,說了聲好。
“走走走,咱們也去放放煙花。”崔鴻生怕他一個人憋在這兒傷心傷神,拉著他跑去搶了一筒煙花。
拐角處走出去一個人,她手裡緊緊握著一個香囊,頗有些垂頭喪氣。
“他喜歡的那個姑娘,你見過嗎?”
硯台側頭看她:“沒有。”
“連你都不知道嗎?”
“我並非時時刻刻都跟著大人。”
雲朵吸了吸鼻子,低頭看著手裡繡了兩隻鴛鴦的香囊。她不會女紅,是私下裡偷偷找代倩學的。手指頭紮破了好幾個,才繡了這麼一個香囊出來,上頭的鴛鴦還醜得出奇。
“不喜歡就不喜歡,有什麼大不了的。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哼!”雲朵氣哼哼地將香囊丟給硯台,“送你了!”
硯台看了看香囊,又看了看氣鼓鼓感覺一戳就能炸的雲朵,到底是沒把“我不要”這三個字說出口。
雖然他不怎麼了解女兒家的心事,但也知道這種時候還是不說話比較好,畢竟對方也要麵子。
其實他對唐文風口中的那個姑娘心存懷疑,可看唐文風的表情和眼神,又不像是在說謊。
當真是奇怪。
就在硯台和雲朵各站一塊地方,彼此安靜互不打擾的時候,趟雷的來了。
“誒?硯哥,哪個姑娘送你的香囊?這上頭繡的是什麼?野雞嗎?好醜啊哈哈哈!”
硯台:“......”
雲朵:“......”
開懷大笑的王柯笑著笑著聲音漸漸低了下來,看了看一言不發的硯台,又看了看怒火衝天的雲朵,默默的將香囊塞回硯台手裡,再默默的後退一步。
“那個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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