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台皺眉:“怎麼隻拿這麼點?”
唐文風拍了拍自己存錢的鐵盒子:“這不是還有一半呢。”
“不用你那點。”硯台打開木盒從裡麵隨手抽了一疊銀票給他,“你那點錢還得留著給我們發月銀。”
唐文風嘴角抽了抽,什麼叫那點錢?我的存款已經夠一家五口舒舒服服活好幾百年了行嗎?
硯台沒理他,拿著木盒走人。
唐文風抓了抓臉,數了數手上的錢,發現除開買宅子的錢,還多出來二百兩。
唉,原來土豪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真是眼拙了。
買了宅子後,斷眉毛等人都沒讓唐文風他們動手。
一群大老爺兒手腳麻利將宅子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枯死的植物該拔的拔,該種的種。碎掉的地板該補的補,該換的換。
池塘以前種過睡蓮,沒人管後死掉了,枯枝爛葉浮在水麵。斷眉毛帶著人直接用桶將池塘裡的水舀了乾淨,重新灌上水後等曬過幾日放入魚蝦螃蟹,又問老農買了些藕種上。等來年開花可以吃蓮子,花開過後還能挖藕吃。
這群人是真的一身勁兒沒處使,把幾個院子收拾完後,就連兩口井都把積水打了個乾淨,將井壁的青苔泥沙洗刷過,再拿水泥重新抹了一層,刮的平平整整。等到井水重新滲出來,瞧著乾乾淨淨。
見他們行動力這麼強,唐文風乾脆也不請工人了,讓硯台和他們交代了要多改兩間澡堂和廁所後,便直接當了甩手掌櫃。
“唐大人,唐大人!”一名家丁快步跑過來,趕在唐文風上馬車前叫住了他。
“何事?”
家丁恭恭敬敬道:“我們大人邀您明日前往茗香居一聚。”
“你們大人?”唐文風抱歉地笑了笑。
家丁嘴角抽搐了下,道:“我們大人姓嶽,單名一個崇。”
“嶽崇?”
唐文風回憶了一下,想起來是誰後,冷笑一聲:“嗬,不去。”他是瘋了才會去赴左相門生的約。
說完一腳跨上馬車,鑽進了車廂。
家丁不敢置信他就這麼直白的拒絕了,腳下忍不住上前兩步。
今日跟著唐文風出來的除了嚴肅外,還有斷眉毛五人。
斷眉毛是硯台當上暗衛頭領後親自帶出來的,自然也從他口中得知不少事。
比如說,他們家唐大人快和唐三藏一個待遇了,是人是鬼都想來要他小命。
一定不能讓外人近他的身。
所以在看見家丁還想上前時,斷眉毛握刀的那隻手,大拇指輕輕往上一挑,刀身退出一截:“離遠點兒。”
家丁先是被他的冷臉嚇了一跳,又被那截明晃晃的刀身駭住。哪裡還敢再往前,後退都還來不及。
等他眼睜睜看著馬車遠去,這才懊惱地一跺腳,轉身快步離開,回他家大人的命去。
在刑部處理完事天色已經黑了。
趕著車回去時,嚴肅笑道:“果然還是得人多,這大晚上走在路上都更有安全感。”
唐文風笑道:“又沒見天兒被人堵。”
“話不能這麼說,畢竟大人你現在可和以前不一樣。”
“更招人恨是吧。”
嚴肅哈哈大笑。
騎著馬跟在左右兩側的斷眉毛幾人也跟著笑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