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這倆一碰麵,能動手絕不動口,打的那叫一個雞飛狗跳。他們這些人都還記得。
說話間,四喜走了出來。
一眾大臣連忙各回各位,雙手持著笏板垂首站好。
待乾文帝在龍椅坐下後,四喜拉長著聲音唱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秦準幾人對視一眼後,紛紛站了出來。
“臣,有事啟奏!”
乾文帝:“準。”
“臣要狀告左相薑同之......”
這些事唐文風和衛衝他們已經知曉,所以放心大膽的藏在人群中神遊。
但其他官員,尤其是與薑同之來往甚密,且還是同謀的那些官員已經站不住,雙腿跟抽風一樣打著擺子,冷汗大顆大顆落下,哪怕流進眼睛裡,也不敢抬手擦上一擦。
等到秦準幾人說完,被指名道姓拎出來的幾位官員再也撐不住,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
垂下的冕旒遮擋住了乾文帝的麵容,叫人看不真切他是何等神情。
許久後,在所有人膽戰心驚揣測君心的時候,乾文帝開口了。
“將人帶進來。”
傳令太監一個接一個的將話往外傳去。
很快,一陣悉悉索索的鐵鏈聲響起。
有那些忍不住的官員,仗著自己位置靠後,又有柱子擋著,悄悄地回頭看。
一看之下,頓時大吃一驚。
來人竟就是左相薑同之。
右相譚孝忠因為通敵叛國被誅後,左相依舊被重用,其女更是聘為太子妃,是何等的風光無限。
可此時,滿頭華發的薑同之卻身著囚服,手腳拖著沉重的鐐銬,先前權柄在握,精神矍鑠的丞相一夕之間變得蒼老腐朽,如今就似一個普普通通大限將至的老者。
“跪下。”
押送薑同之的是禁軍統領方相儒,在將人帶到後,他便退到了邊上。
“罪臣見過聖上。”
薑同之拖著沉重的鐐銬跪下。
乾文帝問道:“朕可有薄待你?”
薑同之搖了搖頭。
“既如此,說說你攛掇太子做下這等滔天大罪的理由。”乾文帝語氣十分平靜,平靜到讓在場大臣感到後脖頸發毛。
他們寧願這位發火,也比現在的感覺來的好。
薑同之道:“臣的理由很簡單,隻要是人,都對那個位置有覬覦之心,端看敢與不敢。”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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