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戰心驚好幾日後,再也受不了的莊父花錢找了一個所謂的大師,置辦了小院裡的一切。
聽秦懷生說完,唐文風有一個疑問:“這個和尚呢?”
“跑了吧。不是假和尚就是邪僧。和硯台口中那個假道士簡直是一個路子,專門敗壞正經道士和尚的名聲。”秦懷生道。
“我還有一個問題。”唐文風正要開口再問,卻看見莊惠陽被帶了來,“正好,正主來了,更方便了。”
唐文風看向莊惠陽:“本官問你,多年前,你去野外遊玩,遇到那個教你改命換運的和尚時,當時同行的都有哪些人,還記得起來嗎?”
聽見他的話,莊惠陽立刻知道事情徹底暴露,他麵如死灰:“記......記不住了。”
“那告訴你伍長青生辰八字的人是誰,你總該記得起來吧?”
“當然記得!”
莊惠陽道:“他家開米鋪的,楊記米鋪,他叫楊鴻遠。”
不用唐文風吩咐,王柯立刻道:“屬下這就去抓人。”
秦懷生道:“秦鎮,你跟著王柯一道去,順便問問這個楊鴻遠還記不記得那一日同行的其他人。”
秦鎮:“是。”
秦懷生回過頭看唐文風一臉深思,不由問道:“你想什麼呢?”
唐文風抬起眼皮看他:“我在想,這一切會不會是一個圈套。”
“圈套?”秦懷生沒明白,“為什麼這麼說?”
唐文風道:“你還記得硯台說的那件往事嗎?那個假道士為了報複他前妻一家。”
秦懷生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伍長青很可能得罪了某一個人,而這個人對莊惠陽很了解,所以特意設了這個圈套,讓莊惠陽主動鑽進去。借他的手,解決掉伍長青。”
莊惠陽還蒙頭蒙腦沒醒過味兒來,但莊父卻聽明白了。
他怒道:“真是好歹毒的心腸!竟然如此坑害我莊家!”
唐文風和秦懷生聽得齊齊黑線。人不能無恥,起碼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你們一家還有臉罵彆人歹毒心腸?都是蛇蠍,就彆比誰更毒了。
“莊老爺,本官有一事不明,按照你的性子,應當是不會留下後顧之憂的,但又為何沒有將孟家人解決了?”
唐文風是真的好奇。就莊家這等心狠手辣的人,照理說是不會留下一個活口的。畢竟孟合琴他們就全部送了命。可是偏偏就出人意料的,留下了孟家老兩口,還有孟常林和朱為芸的兒子。
如果不是這樣,他們去打聽的時候,也不會知曉這件事了。
莊父聽完還沒反應,莊惠陽這個憋不住的就脫口而出:“那個女人不是說他們兄妹他孤兒嗎?!”
唐文風懂了:“孟合琴臨死前說她和她哥是孤兒,你們覺得一個人在臨死前不會說謊,所以信了?”
莊父不忍直視地閉了閉眼,這個蠢貨。
莊惠陽也知道自己嘴快了,隻神色懨懨地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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