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同窗羨慕,被夫子讚賞的伍長青,楊鴻誌的心裡浮起一個念頭,他要讓伍長青永永遠遠的消失。
“堂哥,一定是莊惠陽把當年的事說出來了,怎麼辦?我們怎麼辦?我們會不會被抓去坐牢啊?我聽說進了刑部,跟死了沒兩樣。怎麼辦啊,堂哥?”
楊鴻遠說了半天也沒得到一句回應,有些不滿:“堂哥,你倒是吱個聲啊。當初是你說想要給伍長青一點顏色瞧瞧,我才幫你的。”
這一次又名落孫山的楊鴻誌垂著頭,好半天才啞著聲音道:“該來的遲早會來的。”
“的確,該來的遲早會來。”不知何時進來的王柯站在門外看著他們,“二位,跟我們走一趟吧。”
楊鴻遠大驚失色,往後退了一大步,撞在桌子上:“你......你們怎麼......”他搖著頭,“我不要去刑部!我不要!”
王柯道:“你看是你主動跟我們走,還是我們主動帶你們走。二選一。”
楊鴻遠手足無措地看向楊鴻誌:“堂哥......”
楊鴻誌抬起頭,雙眼滿是紅血絲的他問道:“你們是為了伍長青的事來的?你們都知道了?”
王柯點頭:“是。”
楊鴻誌苦笑:“果然,紙總有包不住火的這一天。”他緩緩起身,“走吧。”
楊鴻遠傻眼:“堂哥,你怎麼......”
楊鴻誌歎氣:“這幾年,我沒有一天晚上沒夢到過伍長青,我太累了。”
食不下咽,寢不能眠,還有考試的壓力和爹娘的期望重重壓在身上,他早就撐不下去了。
東窗事發了也好,他終於可以解脫了。
秦鎮看著楊鴻遠,問:“那一年,和你們一起的人還有哪些,能記起來嗎?”
楊鴻遠眼神飄忽:“記......記不起來了。”
秦鎮直勾勾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記不住了沒關係,去刑部走一趟保管你能夠想起來。”
楊鴻遠那張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慘白:“我我我......我想起來了兩個人!”
王柯笑了:“晚了,現在想起來了,你還是得去刑部。”
秦鎮冷著一張臉,上前抓住楊鴻遠的雙臂一扭。
楊鴻遠哇哇慘叫著,又哭又叫又蹬腿兒地被帶走。
到了刑部後,看見那滿牆壁的刑具,不用對他上刑,楊鴻遠一身骨頭就先軟了。
癱在地上抽抽噎噎地報出了幾個名字。
秦懷生讓他把名字寫下來後,交給了秦鎮。
秦鎮動作很快,當天夜裡就把所有人抓了回來。
有一個提前得到消息還想跑,被帶著人追上去的秦鎮一腳從橋上踹下了河,差點沒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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