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豐剛入學不久,學堂又來了個新生。
正是租了白家屋子的邊家人,邊家有個13歲的兒子,邊無。
邊忠帶著邊江到學堂,見過易夫子後,把人留了下來。
宋月華想不通的是,一家人都住在村子裡,卻偏偏讓獨子住在學堂。
說得好聽是與師同住同學,但總讓人覺得奇怪,村頭村尾,回趟家能費多少時間。
易夫子雖有疑惑,但也沒多問。
交了下一年的食宿費,再加上筆墨紙硯也買了不少。
一年的食宿費12兩,再加是2支筆,一方硯,4碇墨,5刀宣紙,總共24兩銀子。
邊忠給銀子倒是爽快,隨後又把邊無的書本,衣物都搬了過來。
宋月華收到24兩銀子的時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問易夫子,“你知道食宿可以按月給的吧。”
“當然,老夫豈是那坑人之輩,他問多少錢,我不過說一年12兩,然後就收到一年份銀子。”易夫子捋著胡須得意道。
來了她這學堂後,易夫子都快沒啥風骨了。
宋月華隨即笑道,“說得不錯,下次也這樣說。”
兩人哈哈大笑。
宋月華道,“就一個兒子,還要往外麵趕,真奇怪啊。”
“許是為老夫的才氣所折服,想湊近,沾點才氣也是有可能的。”易夫子厚顏分析道。
宋月華悟道,“原來如此,倒也說得通,那邊無是分到丁班的新班?”
易夫子嗬嗬一笑道,“甲班。”
“甲班。”宋月華驚道。
按照易夫子之前的說法,甲班那可是科舉班啊!
現在彆說甲班,就是升到乙班的人都沒有。
這個邊無一來就入甲班,自然令宋月華吃驚。
易夫子笑道,“此子開悟多年,天賦不低如山,放在甲班理所應當。”
不低於張如山,確實厲害,宋月華心道。
看著麵前的24兩銀子,又問道,“銀錢可還夠用?”
宋月華除了最早買了一批紙墨筆硯進來,就再也沒管過學堂的開銷。
像平日的月獎,這次的升學獎,還有補貨的開支,都靠平日裡,學生購置筆墨紙硯來轉圜。
“夠用。”易夫子道。
宋月華認真道,“不夠要跟我說,千萬彆自己填補。”
聽到這裡,易夫子麵上微微一僵,沒叫人察覺出來。
宋月華還在繼續說話,“等棉花賣了錢,我再給學堂一筆銀子……”
第二天一散堂,謝瑜就跑過來同宋月華說道,“那個邊無確實厲害,夫子所問,皆對答如流,就是不愛開口,我讓他去丁班上堂課,他也同意了,
“宋姐姐你猜怎麼著,他講的還是那些,但角度見解頗有意思,一堂課下來,我亦感覺受益良多,怎麼辦,壓力好大呀。”
宋月華笑道,“你也不差,若他人身上有可取之處,你去學過來便是,不懂的地方就去問懂的人,隻有不斷學習,才能進步。”
謝瑜頓時鬥誌昂揚道,“沒錯!他們男子有自己的青雲之誌,我以師道為向,誌向本就不同,真要論起來,教書育人一道,我總歸是要走得比他們遠。”
宋月華笑了,她就喜歡謝瑜這股不服輸的勁,遇到挫折也能自愈自洽。
對於邊無此人,宋月華也起了興趣。
晚飯後,宋月華跟小玉帶著大寶小寶,把他們帶到學堂的操場溜達。
邊無剛從易先生書房出來,見到幾人,輕輕地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