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華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團子深深地歎了口氣。
2個多月的時候大寶就會翻身了,小寶都3個月了,還整天懶洋洋的。
前些天謝文武還同她說。
“師傅,我怎麼覺得小寶沒大寶聰明,大寶整天笑得牙都沒了,小寶除了睡就是吃,逗也逗不樂。”
宋月華沒有養過小孩,也不知道正不正常,問了王婆婆,說是小孩都這樣。
但她還是不放心,心想下次等謝二叔過來的時候,讓他幫忙看看。
實在不行就等天氣暖和了,再帶到醫館讓大夫瞧瞧。
過了許久,三人終於回來。
得意洋洋的謝瑜,如喪考妣的謝文武,懊悔不已的張如山,後麵還帶著凍得臉頰通紅的周小虎。
“大丫,”周小虎打招呼道,“那個,阿爹讓我問問你,我能不能也跟他們幾個一起讀書。”
“當然可以。”
宋月華馬上應下,但又覺得不對,“小虎啊,你是正經上過學堂的,他們幾個才剛識字,這不會耽誤你嗎?”
周小虎嘿嘿一笑,“我也隻是去學了幾個字,阿爺說,就算考不上功名,能識字也比不少人強。”
“對的,對的!”謝文武接話道。
“能識字就行,咱也不考什麼功名,哪裡非得去什麼學堂,那破地方,我是再也不想去了。”
這話一說,大夥都好奇了。
“老謝啊,你還去過學堂?”張如山整個人趴炕上,不可置信道。
謝文武哼哼道,“我爹送三叔讀書,也不好落下我,結果去了沒兩天,就碰到個披頭散發的瘋子,跟他乾一架,然後被送了回來,後麵一直在家跟著我三叔讀書。”
“學堂怎麼還有瘋子?”宋月華好奇道。
謝瑜道,“哪裡是瘋子,三叔說那是縣太爺的小兒子,雖然是大哥單方麵挨揍,但還是怕縣太爺找麻煩,學堂那邊當天就把大哥退了回來。”
周小虎經常聽爺爺說起縣太爺的名頭,現在一聽謝文武居然敢跟縣太爺兒子乾架,當即佩服道,“謝兄,你可真牛逼!”
謝文武揉了揉鼻子,自滿道,“還好還好!”
看著這兩人,宋月華哭笑不得,沒聽到是單方麵挨揍嘛?
張如山還算理智,問道,“縣太爺真沒來找麻煩?”
“沒有。”謝瑜回想了一下,“那人自己不願意說,有人慫恿他去告狀,想把三叔一起趕出學堂,結果也被他給揍了一頓。”
謝文武道,“我就說那小子是個瘋子吧”
確實是挺瘋的,眾人一致如此作想。
這天起,周小虎也加入了學習小組。
不過,據宋月華觀察,這小子讀書倒是次要,主要目的怕是衝著火炕來的。
每天下午,小玉小瑜還有若初去另一個房間做針線活,這邊火炕上除了張如山認認真真在那裡練字,其餘兩人儘在那裡侃大山。
“老張,天天練字,你不煩呐。”謝文武心下好奇,湊過去問道。
張如山筆下的字寫完,才抬頭道,“我家條件沒兩位好,有些機會不抓住,這輩子都難遇第二次。”
謝文武點頭,張如山讀書一道,確實比他們二人強太多。
要是能好好送去學堂,肯定能有所造化。
“我要是如你一般,爺爺不得高興瘋了,從我爹到二伯,然後是我,送去三個人,回來三個人,我們周家怕是與讀書無緣。”周小虎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