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宋月華把賣豬的銀票放進錢匣,數了一下,總共640兩存銀。
宋月華背了一筐子土豆送到尤府,剛從大門出來,就看到之前耗著尤老的那個牙人衝著她過來。
“就是你從那老頭手上買的尤府?”那個牙人氣勢洶洶地質問道。
身後的韋大正欲出手,宋月華輕搖了下頭,看著對麵的牙人道,“我是買了尤府,有什麼問題嗎?”
牙人麵色難看,聲音也大了起來,“越過牙行做買賣,我能把你送官,你信不信?”
“我不是牙人,我是買主,你的那一套對我沒用。”宋月華淡淡道。
牙人剛衝著宋月華過來一步,整個人就被韋大拎了起來,牙人揮著手腳叫喊道,“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宋月華微一點頭,韋大手一鬆,牙人就整個地摔到了地上,他抬著臉惡狠狠地看了眼宋月華,但到底還是沒再吭聲,爬起身後隻得灰溜溜地跑了。
那個人看樣子不會善罷甘休,宋月華同韋大說道,“這個人,要尤其注意,千萬彆讓他靠近這裡,壞了張如山跟邊無溫書的心思。”
韋大重重地點了下頭。
宋月華坐上牛車正要出城門口時,候五追了過來,邊喘著大氣邊問道,“姑奶奶啊,你是不是截了李癩子的生意。”
就在剛剛,整個牙行都知道尤府的事情,候五打聽到賣主是個十四五歲姓宋的姑娘,他心裡一塞,就知道沒有彆人了。
宋月華又道,“我同尤老相識,見他為難就買下那處院子罷了,哪有截人生意一說。”
候五長唉了一聲道,“怎麼買的其實不要緊,主要是那李癩子不是個好沾染的,那屋子眼看就要磨到手,現在是到嘴的鴨子飛了,隻怕他會記恨。”
有些人就像屎,沾染上甩不掉,弄掉了,也得一身臭。
回到家後,宋月華去找了季明,同他打聽這個李癩子。
“李癩子這個人我知道!”季明神色一厲。
宋月華同狗娃子一同緊張地看向他。
在季明還是小乞丐的時候,李癩子還有幾個牙人常會借著施舍的名義偷拐一些長相不錯的小乞丐。
季明最開始的時候就差點被偷走,還是他警覺性高,趁幾人不注意悄悄溜走,才不至於被拐。
“李癩子雖然壞事乾得多,可一直以來也沒有留下過證據,不然就以他的行徑,少說也該往大牢裡關上十幾載。”季明無奈道。
聽他說完,宋月華開始犯難,李癩子這種油頭,與柳媚娘不同,不是嚇一嚇就能鎮得住的,但她也不願整日心慌不安。
既然事情砸到她麵前了,就隻能一步一步地解決,宋月華又叫來了裴風,讓他盯著這個李癩子。
季明順便告訴裴風,隻要給幾個銅板給看到的小乞丐,就能讓他們辦事。
韋大明著保護尤府,再讓裴風暗地裡跟著李癩子,一明一暗,暫時先這樣,過一段時間看看。
然而,宋月華還是高估了李癩子的耐心。
不過第三日,裴風急忙找到宋月華,傳信道,“姑娘,房子起火了!”
宋月華蹭地一聲站了起來,忙問道,“有沒有人受傷?”
看到裴風搖了搖頭,宋月華的心才放下,然後又細細地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