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成!”
周二貴大聲道,“村裡人不可能會同意的,這也……”
宋月華道,“我們隻是一群莊稼漢,麵對漠國的軍隊,無疑於是雞蛋碰石頭,隻有置之死地,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周大富拍了拍周二貴道,“二貴,這件事情,我們來跟大夥說,無論如何,都得讓他們同意,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周二貴捂住自己的額頭,重重地歎了一聲。
次日,周大富叫上剩下的村民在大屋開會,
早上進去,晚上才出來,宋月華跟季明等人在高塔牆頭守著值班。
直到第二天晚上,周大富才過來通知宋月華,說村裡人都同意了。
宋月華看著他一臉疲憊的樣子問道,“大富叔,進來喝碗茶吧。”
“行。”
周大富毫不客氣,進去後把一壺茶水全部喝光,才覺得暢快道,“其實咱們村的人都挺明事理的。”
“沒錯。”
要準備的東西挺多的,從這天起村裡人又忙了起來。
周大富跟周二貴帶著村民在村子外麵搬石頭,挖坑,布網,架滾木。
在大屋給村裡人開會的時候,周大富並沒有如實相告,他用的是邪教的名頭,說得口乾舌燥,才叫村裡人同意他們的計劃。
邪教那夥人雖然可怕,但村裡也是贏過的,大夥緊張歸緊張,其實一個個都挺有乾勁的。
用邪教這個說法,雖然可以瞞得過村民,想要瞞過張如山還是有些難的。
宋月華跟段一刀隻得如實相告。
張如山一下子呆住了。
季明也難得說話卡了殼,“朝廷……從邊關打到這裡來……”
看到這兩人的樣子,狗娃子問道,“咱們能活命嗎?”
“可能……”張如山道。
狗娃子鬆了口氣道,“死不了就行。”
他剛成婚,連娃娃都還沒生,哪裡舍得死。
張如山繼續道,“真要打過來,咱們村可能全得死光。”
狗娃子,“……”
“沒有活路就掙條活路,大丫現在做的事總不會是在做無用功吧。”二鍋頭撐著臉問道。
宋月華嗯了一聲道,“這件事需要保密,現在除了咱們,隻有段夫子跟大富叔還有二貴叔知道,你們嘴嚴一點。”
說到段一刀,二鍋頭又問道,“師傅這幾天上哪去了?”
宋月華含糊道,“段夫子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現在目前要解決的還是缺水的問題,段夫子自從回來後,就忙著引水去了,估計還得再弄些時日。
次日,二鍋頭跟狗娃子就跟沒事人一樣,練完武又去給村裡乾活。
隻有季明過來問宋月華,“漠國人要是打過來了,你打算逃到哪裡去?”
“奮力抗爭吧。”宋月華坐在石階上,撿起一塊小石子,用力往上一擲,石子飛出院子的圍牆。
季明哼笑一聲,眼睛盯著遠方道,“昨天我本來是想逃走的,以我現在的本事,找個安全的地方不是難事,可我還有阿婆,有叔叔,堂弟,張蛋蛋,還有他的阿娘,湯圓跟他的阿婆。”
“宋月華,你說人就是這樣不知不覺紮下根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