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生辰,送個荷包給我。”
“可以,我去找王婆婆買一個。”宋月華道。
謝鋒點了下頭道,“上麵繡對鴛鴦。”
“不要得寸進尺。”宋月華道。
謝鋒退一步道,“那繡上你的名字。”
“又不是我要用,繡我的做什麼,繡你自己的名字啊!”宋月華道。
謝鋒,“……”
“要是荷包掉了,名字不是你的,你要都要不回,就說是不是這個理。”
宋月華說得頭頭是道,謝鋒無奈道,“行吧。”
晚上。
大院吃過晚飯後,柳雪私下同藍婆婆說起三個學生也長大了,再住大院也不合適。
藍婆婆趕緊道,“我那屋子上個月就完工了,小彧在大院受了東家這麼久的關照,是該回家了,明天我們就搬回去。”
柳雪點了下頭道,“明天我讓小意跟翠姑給您幫忙。”
當初藍婆婆跟任小溪換了房,換了個離學堂近一些的屋子。
結果去年那一把火,把她剛換的屋子給燒了,倒是換給任小溪的那間屋子幸免於難。
村裡集體建房,直到今年才建得差不多。
現在的屋子離村尾比較近,於祖孫二人都很方便。
柳雪把白書叫來,把白天的事情同他說了,並道,“師傅說了,你明天搬到學堂去住。”
白書倒是不介意住在哪裡,他隻是有些納悶道,“文嬸子平日裡也不像這種碎嘴的人,怎麼突然就……”
“我去找霍明歸,像他這樣常來,確實不合適。”
白書說走就走,柳雪把人給拉住了,“我去跟他說吧。”
“阿姐,我是家裡的男人,是你弟弟,不是什麼小孩,我去最為合適。”白書道。
柳雪覺得也有道理,隻得囑咐他好好說話,她以後還想在霍明歸那裡租話本子看,可千萬彆把人給得罪了。
白書跟藍彧都是本村人,從大院搬出來也有地方住,真正麻煩的是魏豐這裡。
文小花一時間沒了主意,隻能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魏豐。
“阿娘,是因為我跟你說的那件事嗎?”
魏豐整個人都快傻了,他本來隻想讓阿娘提前接受這件事情,沒想到竟會鬨成這樣。
文小花呐呐地嗯了一聲,魏豐本就不是什麼蠢人,隻略一想就明白她的心思。
“原來如此……”魏豐癱坐在椅子上,無力笑道,“原來如此……”
看著兒子如此作態,文小花有點被嚇到了,“小豐,阿娘再也不多嘴了……”
“阿娘,你沒有錯,錯的是我,”魏豐喃喃道,“是我癡心妄想了。”
文小花越想越難受,“是阿娘不對,小豐,你彆生氣。”
“我沒有生氣,”魏豐輕籲了口氣道,“我可以搬到季家的院子裡去,那裡價格不高,吃住都有人管,阿娘,我與柳管事不會再有瓜葛,她亦與我魏家毫不相乾……”
說到這裡,魏豐欲言又止,起身推開門出去。
“小豐!”
文小花哭得泣不成聲。
門口空蕩蕩的,她的腦中一片迷霧,怎麼想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多這個嘴,怎麼就長出了歪心思……
直至今日,魏豐算是徹底斷了念想。
原本他以為阿娘在魏家受過苦,定能寬待他人,沒想到,魏家已經深入到阿娘的骨髓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把彆人拉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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