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虹橋機場的大門口,喬阿蒹帶著女兒嬌嬌還有張謹和銀嬛。終於等來了陳曉明爸爸的汽車,車上下來不僅僅是陳老爺子和胡娜娜,後邊還跟著下來了劉二小。
喬阿蒹驚詫的問:“二小,你什麼時候辦的出國手續和簽證呀?”
“是,是胡娜娜姐幫我做擔保辦的簽證手續……我的任務就是攙扶著陳老爺子左右,當作他的拐棍使換……”劉二小解釋的說。
“二小呀,真是個好樣的……你是專程來伺候陳老爺子的,我給你開資好嗎?”喬阿蒹大方的說。
“阿蒹姐,不用了!娜娜姐說了,這次出國這幾天由陳老爺子給我開資……我想你們誰也不用給我開工資了,飛機票是你們買的,我就心滿意足了……其實,我一直都在想去日本看看,日本生產的產品質量真好,比如說,我的“老洋炮”太好使換了……”
“你不是換成獵槍了嗎?”
“是的,“老洋炮”被公安局收回了,換成了獵槍……不過,獵槍雖然是杆新槍,但是它打野雞沒有“老洋炮”好使換……”
劉二小提起那杆獵槍和“老洋炮”,喬阿蒹便想起了韓姐給她燉雞湯情景,那是一段的難忘經曆。
當時,喬阿蒹插隊到丹頂鶴屯子,被公社書記高滿堂給糟蹋了,不長時間她就懷孕了,為高滿堂生下來個女孩嬌嬌。
由於她在青年點裡,每天吃的都是玉米麵餅子和大碴子粥,沒有什麼營養,身體非常虛弱,孩子嬌嬌的奶水也不夠吃。
多虧劉二小和張小在草甸子上放豬的時候,用“老洋炮”打下來野雞、野兔子。心地善良的韓姐每一次把燉好的雞湯,都讓張小給喬阿蒹送來一碗,這才保證了孩子嬌嬌的奶水夠吃。
還有,劉二小和那文化為喬阿蒹開辦的釀醋廠,立下了汗馬功勞。他們倆冒著被抓的危險,在那家祖墳地裡的墓碑下麵,挖出來了金條等寶貝,為喬阿蒹創辦的釀醋廠奠定了堅實的經濟基礎。
“二小呀,你從北大荒跟著我來到上海艱苦創業……辛苦你了!”
“阿蒹姐姐,客氣啥呀……我就是願意跟著你乾活,不給錢都行……”
劉二小的話語不算太多,表達的都是實實在在情感。
其實,劉二小來到喬阿蒹的釀醋廠裡,一直在是埋頭苦乾,從不斤斤計較個人得失,是喬阿蒹不可多得的好工人,喬阿蒹一直把劉二小當做小弟弟看待。可是,劉二小卻把喬阿蒹當做了女神,是他一生追求的目標。他知道兩人根本不可能,年齡差一大截,自己又沒有文化,就是一種精神寄托的向往……
“喂,喂……阿蒹姐、劉二小,你們兩回憶過去哪?飛機都快起飛了……”胡娜娜提醒的喊了一聲。
喬阿蒹聞聽,這才從回憶中清醒過來:“起飛的時間快要到了,咱們趕緊進候機大廳換登機牌吧……”
這時,隻見陳曉明的爸爸頭戴禮帽,西裝革履,一手柱著拐杖,由劉二小攙扶著走在最前麵。
陳老爺子這一身打扮,引來了很多旅客的目光。都覺得這個陳老爺子不一般,象征著身份和地位的不同。在某些社交場合,尤其是在英國,不同的禮帽式樣代表著不同的社會階層和經曆。
大學生張謹看懂了,笑著說:“陳伯伯,這是去日本……不是去英國呀!”
陳老爺子聞聽,腰板挺得更直了,甩開劉二小自己走起路來更快了,簡直就像一個老頑童。
胡娜娜緊隨其後,劉二小剛要追過去,卻被喬阿蒹叫住了:“二小,你看陳老爺子有點不正常了,是不也患上了精神病呀?”
“可不是嘛,這幾天,我也覺得他的精神有點不正常了?今天早晨等他換衣服的時候,他是左一套,右一套的調換……”劉二小不確定的說。
劉二小沒有說錯,陳曉明的爸爸精神上確實出了問題,他是先抑鬱,後引起的精神不正常。他已經大不如從前了,像男子漢大丈夫那樣豪放了和寬宏大量。如今他倒像個女人,開始和你斤斤計較起來。
這次雇傭劉二小在他左右服侍,讓他拿錢就非常費勁。
陳老爺子的這一變化,進一步的證明王法誅戮的厲害,他兒子陳曉明是因犯罪被槍斃的。這種死亡被歸類為橫死的一種,對他來說,是一種無情的打擊,精神和肉體上受到了極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