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一排排錯落有致的彆墅群,和一棟棟一棟棟紅磚瓦房。喬阿蒹知道,住彆墅的都是大官,他們前院裡有一排南房,朱紅色的窗欞門麵,有警衛戰士住在裡麵。
那邊的紅磚瓦房,是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都是些小官和部隊生活區及營房。
喬阿蒹住在這裡的時候,因年齡太小,沒感覺到什麼優越感。出去之後,才知道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那麼的珍貴。
突然,一輛吉普車駛入門口,兩名哨兵敬禮後,開門放行。喬阿蒹看見後深有感觸的說:“看來,當官還得當大官……當了大官,賈老師就不敢欺負我了!”
喬阿蒹越想越感慨,她看著這本來之不易的新版“紅寶書”時,受到了極大的鼓舞,她發誓的說:“我要學好這本書,把這本書背下來,要活學活用。這次我到北大荒要好好乾。”喬阿蒹想著、想著,來了一種幻覺。便跳起舞來。
過往的人們看到後,都唉聲歎氣的說:“又一個精s病……”
喬阿蒹要離開上海,去北大荒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街道主任黃英,知道了她家有兩個女兒,響應政府號召上山下鄉,便大開綠燈,讓她給孩子準備行李等。
薛愛梅知道兩個女兒相繼要離開上海,做為母親一定要給兩個孩子做身新衣服穿,還要做兩床新棉被。二女兒喬阿葭的單位是兵團,人家發軍裝,發棉被。大女兒的行囊都得全靠自己準備了。
她想先買幾尺布,給大女兒喬阿蒹做一件上衣,買什麼顏色的好呢?買軍綠色,怕勾起她被兵團拒之門外的傷痛。最後,她決定買紅顏色的,帶暗格的布料。因為紅色,女孩子穿著端莊大氣還嫵媚,聽說還避邪……
人山人海的彭浦火車站,紅旗招展,彩旗飄飄,站裡站外站滿了上山下鄉知青和送行的家長及親戚朋友。
這是,薛愛梅和喬大新第二次來彭浦火車站了。
上次送的是二女兒喬阿葭去兵團,當把她送上火車時,薛愛梅就感覺一陣迷糊,回到家裡又開始失眠,這些日子她沒睡過一個好覺。
這次薛愛梅做好了思想準備,提前吃點預防迷糊的藥。現在,她托著疲憊的身體,一再囑咐著何奇說:“我最擔心,就是大女兒喬阿蒹了……她從小到大遭遇的磨難太多了,你可要多多關照她呀?”
“申姨……放心吧!我會的……”接著何奇又拍著胸脯說:“咱們是多年的街坊鄰居,我們又是同學……現在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誰跟你是一家人啊!也不看看你長得模樣?”喬阿蒹笑著懟他一句。
薛愛梅也感覺到,何奇後邊的這句話,讓人聽了有點不得勁,冒冒失失的。
可是,她一想也沒有彆的辦法,還得求人幫忙呢?
這時,陳曉明出現在火車站,嚇得何奇趕緊遛到一邊。這個出了名校外氓頭頭走到哪裡,都有學生向他招手,如同領導視察。大部分人都知道他爸爸是高乾,惹不起他。
一時間,陳曉明仗著老爸的權勢橫行霸道,胡作非為。他本是高二的學生,卻混成了社會老大,無人敢管,無人敢抓。
一次,陳曉明被某派出s抓住了,他報出自己身份和爸爸的大名。j察以為他在騙人撒謊呢,沒有及時放人。結果,所長和指導員一起丟了烏s帽……
陳曉明看見了喬阿蒹就說:“火車晚點了,要不然……我還看不到你了呢?”
“是呀,火車在彭浦站,還沒發車呢?就開始晚點了……”喬阿蒹回答的說。
“我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上山、不要下鄉,北大荒更不能去……”
喬阿蒹天真爛漫的說:“不去這,不去那,怎麼樣……才能在大風浪裡煉紅心呀……”
陳曉明,看她無可救藥了,便說道:“好了,到北大荒想著給我回封信……前邊還有幾個哥們要我送呢。”陳曉明說罷便走了。
喬阿蒹的媽媽驚詫的問:“阿蒹……你怎麼會認識他呢?他不是……這一帶有名的小流氓嗎?你看人家何奇,就知道躲著他點?”
“媽媽呀……何奇是讓他打怕了!”
媽媽看著長不大的女兒喬阿蒹,還是那麼天真單純的樣子。又一次,不放心的流出了心酸的眼淚……
未完待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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