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妹妹喬阿葭聽罷,著急的對喬阿蒹說:“姐姐呀……姐姐……你是不是,被氣糊塗了呀!怎麼啥都往外說呢?”
她又回過頭來,對魯大勝憤怒的說道:“魯大勝連長!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說我是混進兵團的。我告訴你,我爸爸是老八路……我根正苗紅!”
“放肆!你說什麼……我說話難聽?”魯大勝反問道。
喬阿蒹看見妹妹喬阿葭跟魯大勝吵吵起來了,情緒更加激動了,接近了崩潰邊緣,她大聲說道:“我們姊妹倆是一個媽媽,卻有兩個爸爸……”
“啊!原來你們倆是同母異父的姊妹呀?是兩個爸爸呀!”
“……”
魯大勝看見喬阿蒹越說越激動,發現她精神上出了問題,動作行為要失控,就擺了擺手說:“好了,好了,請不要再說了……馬車快到家了,有話到家再說吧!”
妹妹喬阿葭也緩和過來了,她向魯大勝賠不是的說道:“魯連長,對不起了……你彆生我的氣好嗎?”
“哪能呢?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好……我們也有責任啊……”魯大勝包容的說。
喬阿葭還是不放心的問他:“我姐姐這次邊境的事件影響嚴重不嚴重啊?”
“不好說呀?就看上邊高書記的態度了……他還等著要s訊記錄呢……”魯大勝,滿臉無奈。
“我姐姐來到你們丹頂鶴屯插隊,已經這麼長時間了,你應該了解她的人品呀?”
魯大勝帶著官腔說道:……你姐姐插隊到這裡,可以說,表現一直不錯。政治上積極要求進步,勞動方麵任勞任怨,曾獲得過三隊的先進生產勞動者!
後來,高書記把她調到公社機關工作,我就不太清楚了。哦……後來,我還聽說她又調進兵團去了?”
喬阿蒹聽見魯大勝提到兵團時,她解釋說:“沒錯,高書記托他的戰友幫忙,是把我調入離邊境最近的兵團。可是,全都是假的呀!他們一起在騙我,我根本就沒有編製,屬於兵團的臨時工。當時,把我氣個半死,我麻木了,我不知道是怎麼走出的兵團大門,感覺到天都要塌了,大腦裡一片空白。
當時,我是想回來,回到十二營三連二排取行李。結果,我卻走反了方向,在蘆葦蕩迷路了,誤入了中蘇邊境線……”喬阿蒹用手擦拭著眼淚,喃喃的說著。
“噢!情況是這樣的呀……我隻知道公社高書記,為了保護你,向楊大天求情放你一馬,才沒把你交給民兵指揮部處理呀!”
魯大勝說著,看了一眼喬阿葭又說:“你得,替你姐姐感謝人家楊大天呀!你姐姐才躲過了牢獄之災……”
喬阿葭聽明白了,她趕緊討好的說道:“謝謝,縣革委會主任楊大天!也謝謝你,派人把姐姐接回來……”
“你怎麼不謝謝高書記呢?是高書記提出讓你姐姐回丹頂鶴屯子,考慮到對知青政策的特殊性,一切都要放寬,要包容,做到影響麵越小越好。最後,經公社研究決定,讓你姐姐回到咱丹頂鶴屯大隊動g造……”
馬車到了丹頂鶴屯村頭,大家都忙著下車,下車後又都連忙跺腳。因為,大部分人的腳都被凍麻了。
就在一片跺腳聲中,喬阿葭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她偷偷的把兩信封和一包糖放進我的包裡,並對我說:“孩子,給你點上海糖吃吧!”
然後,她又小聲的對我說:“求你幫幫忙?把這兩封信,投進郵局……”
我還沒來得及回複呢,她和姐姐已經下車了。在民兵們的y解下,向大隊部走去。
喬家姊妹倆,互相攙扶著,走起路來有著明顯羅圈腿跡象。
據說,這就是當地流傳的,知青來北大荒水土不服的骨骼病。
大家都看著喬家姊妹倆遠去的背影,便惋惜的議論紛紛……
未完待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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