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丹軍這位鮮虞部小王子下命令,部下戎狄士兵,又有三千人加入攻城。
看著戎狄大軍又派出三千人攻城,河西縣令陳天華和河西縣校尉伍誠頓感壓力大增。
還好城高牆城厚,能抵擋戎狄部落的騎兵,戎狄騎兵隻能改步兵攻城,大大的削減了戎狄大軍的優勢。
戎狄,匈奴等草原民族,最善騎射,騎兵才是他們的強項,相對於攻城拔寨,戎狄大軍並不擅長,想要攻城,就隻能拿士兵去填。
高高在上的貴族,不會在乎普通人的生命,這些普通戎狄士兵,與炮灰無異。
伍誠指揮著士兵不斷禦敵,陳天華這位縣令書生,亦是提劍殺敵。
雖為一介書生,亦敢攜三尺青鋒殺敵,這大大的增強了守城士兵的士氣。
“堅持住,援軍在來的路上,等援軍一到,我們一定能夠打退戎狄敵軍。”伍誠一刀斬殺一個爬上城牆來的戎狄敵軍,不斷鼓舞士氣。
昨天守城犧牲了五百人,今天守城隻有一千五百人,加上城裡的壯士、武夫。
可今天攻城的戎狄大軍,有五六千人。
比他們多了四五倍。
就算是依托城牆,他們也鎮守不了多久。
雖然在不斷的鼓舞士氣,但是伍誠心裡十分的沒底。
他知道,安寧關與匈奴敵軍大戰一個月之久,現在怕是也沒有能力能拿出太多的士兵來增援。
說援軍快到了,也不過是讓守城的士兵有一個念頭而已。
至於這河西縣城,能不能守得住,伍誠心裡完沒底。
戎狄大軍一直攻城到中午,守軍頑強抵抗,沒有讓戎狄大軍攻上城牆。
但是,河西縣守軍,卻死傷過半。
看著隻剩下七百了士兵,有不少士兵還帶著傷。
校尉伍誠和縣令陳天華兩人神色凝重。
他們還堅守得過今天嗎?
兩人不知道,他們自己心裡,也沒有答案。
……
另一邊,盛懷安正帶著部下將士策馬疾馳。
那一千七的補充士兵,盛懷安分成了兩隊,郭孝平和胡兵兩人,各領一隊一千人。
隊伍中的武師境界老兵,他直接任命為伯長,武者為卒長,經驗豐富的老兵為什長、伍長。
他相信,有三百老兵的帶領,這支新隊伍,不至於一碰就散。
北境的十月,樹葉草木已經枯黃。
在黃葉紛飛的道路上,一隊騎兵正在疾馳,陽光灑落下來,落葉似蝴蝶起舞。
如此美景,盛懷安等人,卻沒有時間欣賞。
“駕!”
“駕……”
率領著部下疾馳,絲毫不曾停歇,飛快的往河西縣趕去。
救援如救火,也許去慢了一步,河西縣就被戎狄大軍攻破,他們就算去了河西縣,也將毫無意義。
騎兵迅捷如風,旌旗招展,將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盛字。
這代表著,盛懷安是這支部隊的主將。
……
中午時分,休息了一會,吃完午飯,戎狄大軍又開始攻城了。
“兄弟們,禦敵!”河西縣校尉伍誠大喊。
七百餘將士,和幾百縣城裡的捕快、壯士、武夫,紛紛拿起手中武器,開始迎敵。
“嗚嗚……”
戎狄大軍的進攻號角聲響起,城內居民不少人惶恐不安。
一些富貴人家,在忙著收拾細軟,準備城破之後就逃往關內去。
去參加守城戰鬥?
不好意思,他們是富貴老爺,不是普通賤民,沒有守城的思想和義務。
“城破人亡,諸位,縣令大人都在城牆上奮勇殺敵,爾等可敢攜手中三尺劍,與我一同上城牆殺敵!?”一個書生大聲說道。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奴馬度安山,安寧關那位盛小將,亦是一介書生,他都敢奮勇殺敵報國,吾等亦可。”一個書生當即表示道。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戎狄敢犯我大魏,吾等雖是讀書人,但也略懂幾分拳腳。”
“走,上城牆殺敵!”
一群書生,提三尺青鋒,便上了城牆。
有熱血書生,自然就有貪生怕死之輩,一些膽小的書生、商人、富貴老爺,無不收拾著東西,隨時準備逃走。
敢於上城牆抵禦敵人的,大多數都是販夫走卒,他們的家就在這裡,天下之大,他們又能走到哪裡去?
“殺!”
“砸死這些狗娘養的戎狄人。”
石頭、木頭、金汁、破傷風之劍、破傷風之刀,都是對付戎狄攻城大軍的武器。
“喝勞資的大奮吧!”一個民夫端起燒得滾燙的金汁,就往戎狄人頭上倒。
“啊……”
滾燙的金汁入雨下,瞬間燙得不少戎狄人從雲梯上摔下去。
喊殺聲,慘叫聲,連成一片。
這就是戰場,有的隻有血與刀劍,生與死!
“金兄!”
宋承文看到曾經的好友被殺,眼裡滿是悲切和仇恨。
“殺!”
他一劍砍殺一個戎狄士兵,便又被兩個戎狄士兵圍攻。
戎狄大軍攻勢如火,守軍將士不斷陣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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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華、那些書生、壯士、民夫等人,衣衫、臉上,此刻都染血。
伍誠這位後天後期的校尉,此刻也麵臨著兩尊戎狄後天強者的圍攻。
河西縣,岌岌可危!
拚死血戰到下午,河西縣城牆上的守軍,已經隻有三百多人。
“縣令大人,我們的援軍什麼時候到?”一個存活下來的書生青衫染血的問道。
“快了,就快要到了,我們堅持守住。”陳縣令開口說道。
“校尉,校尉,堅持住,你不能死啊。”一個伯長不斷搖晃著伍誠的軀體。
伍誠一人搏殺兩個戎狄後天武者,自己縣重傷垂危。
戎狄大軍中,看著頑強抵抗的大魏守軍,於丹軍收起了戲謔的笑容。
他並沒有在這些魏人的臉上,看到惶恐和絕望。
反而看到了決一死戰的堅毅!
“這就是父親所說的大魏嗎?骨頭果然夠硬啊。”於丹軍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