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的河西城,在一盞盞紅色的燈籠照耀下,安寧繁榮。
家家戶戶,都掛著紅色的燈籠,準備迎接除夕和元日的到來。
城外的軍營裡,也開始休沐,準備過節,氣氛火熱。
北地邊疆各州郡,今年都能過上一個好的除夕。
大魏也在今年最後一個朝會中,宣布休沐。
女帝韓江雪臨朝執政第一年,收複河西,打下張掖,設置張掖都護府,收複燕地三州,南疆安定無事,東邊大離也沒有與大魏發生軍事摩擦。
國內也算是風調雨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而與之相比,匈奴風雪積壓,戰死幾十萬族人勇士,被摧毀無數小部落。
這個冬季,匈奴過得並不算好。
匈奴王庭自建立之初,今年還是第一次被敵人打到王庭之下。
整個匈奴部族,都在鉚足了勁,等渡過這個冬季。
被人打了不還手可不是他們匈奴的風格。
匈奴王城,國師府地下一間密室中。
“國師,可準備好了。”大單於看著國師古胤開口詢問道。
“差不多了!”
古胤老道看著前方的血池,血池中翻湧的鮮血,將兩人的麵色照映得通紅。
那巨大的血池,像是一尊丹爐,盛著無數精血。
這些精血,都是伊祁稚發起一次次戰爭,斬敵大魏百姓、精銳將士收集而得。
一切都是源於古胤老道,自一遺跡中所得秘法。
那秘法以生靈精血為煉,輔助諸般靈藥,可煉製血丹!
自古籍秘法上記載,血丹可讓人破境大宗師,登臨武聖或是陽神。
然,煉製血丹,需要百萬生靈精血。
自知突破無望的古胤老道,受不了壽命將近的蠱惑,源自對陽神的渴望,對千年壽命的渴望。
古胤老道帶著秘法,來到了匈奴王庭。
至於為何選擇匈奴,一是匈奴作為好戰民族,每年都會對大魏發起戰爭。
二是中原大地,道家昌盛,此等邪法,自然是不為正道所容。
同樣對武聖渴望的伊祁稚便冊封了古胤為匈奴國師,開始實施謀劃。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了今日,兩人眼神裡,滿是狂熱與渴望。
“既然如此,那二十萬魏人,就不必繼續養著了。”大單於伊祁稚語氣冷漠的說道。
“善!”
古胤老道點點頭,多二十萬武修精血,他的把握更大。
兩人語氣平淡冷寞,仿佛那不是二十萬個人,隻是二十萬頭待宰的豬羊。
伊祁稚他根本就沒有要用曆侯那二十萬大軍的打算,從始至終,都隻不過是為了將其騙到草原來,為了完成他們煉血丹的計劃。
“來人!”伊祁稚喊道。
“父王!”
金道賢走了進來,恭敬的看著他父親伊祁稚。
如今的他,已經是匈奴左賢王,而這還得益於盛懷安將他那個左賢王哥哥給殺了。
“帶兵去將那二十萬魏人押到這裡來。”伊祁稚說道。
“是,父王!”
金道賢離開地宮,前往軍營,調集了兩萬兵馬,前去押那二十萬魏人。
曆侯大營,鬱鬱的曆侯整天醉生夢死,不再去管軍隊。
現在他的修為都被匈奴武聖封印,部下將士,一個個也與他離心離德,除了親衛還忠於他,其他士卒,恨不得吃了他這位厲侯。
叛逃匈奴,前程沒有了,家鄉的親人估計也受到了牽連,還被匈奴變相的給囚禁了起來。
在這北地草原上,整日寒風刺骨,誰會沒有怨言。
“這鬼天氣,也太冷了!”一個衣衫單薄的士兵開口說道。
“要是有一口酒喝就好了。”
“這些該死的匈奴人,連一點取暖的柴火,都不願意提供了。”
匈奴人對他們的態度,已經越來越差了。
“早知道當初是這樣,就算是死,我也不選擇來這匈奴草原,當叛徒。”
“這種日子,如何能看到盼頭。”
不少將士,已經感到了絕望。
大魏回不去,匈奴待不下去。
匈奴大軍,冒著風雪,來到了曆侯部的駐地。
在外看守的大軍,見到金道賢急忙上來。
“拜見左賢王!”領頭的將領抱拳道。
“嗯,我奉大單於命令,來押這些魏人前往王城。”金道賢開口說道。
“是,左賢王!”
“帶領你部,和吾一起,將這二十萬魏人押到王城去。”
“可算是要結束看守任務了。”那將領欣喜的說道。
安排他們看管這些魏人,想喝酒睡覺都不成,以防這些魏人炸營,他們可是日夜看守。
這大雪紛飛的天氣,還要看守著二十多萬魏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一個厲侯親衛看到匈奴大軍來勢洶洶,眼見情況不對,嚇得趕緊跑去找厲候。
“侯爺,侯爺,不好了!”
“嚎叫什麼!”曆侯不耐煩的吼道。
那親衛趕緊開口說道:“侯爺,匈奴人帶著大隊兵馬,朝我們來了。”
“匈奴大軍?”曆侯眼神清醒了幾分。
這冰天雪地的,匈奴來乾嘛?
莫名的,曆侯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大宗師境界的心血來潮,即使實力修為被封印,但是他的境界還在。
很快,匈奴大軍就來到曆侯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