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白文弱之軀當即摔趴在地上,一張臉和後頸都被抽爛了,背後的衣服破了,露出來的地方血肉模糊。
眾人嚇得不輕,連忙往一旁避開,有的膽子小的,已經對楚輕盈這個首輔夫人跪下了。
楚桉沒想到娘親竟然是這樣的,不費嘴皮子,對於旁人的挑釁直接給打回去。
他看著娘親慢悠悠地把鞭子卷回手腕上,吞了一下口水,【“那以後我若是犯錯闖禍了,娘親是不是也不會口頭教育,而是直接給我一頓毒打?”】
【“嗚嗚,怕,我要找爹爹!”】
現在的楚桉還不知道,他爹雖然愛他,但跟對娘親的愛比起來,那根本不值一提。
他挨打的時候,他爹不僅不護著他,還給娘親遞工具,完了心疼地揉著娘親的手,溫聲細語地問疼不疼,累不累。
楚輕盈聽到楚桉的心聲,溫柔地撫了撫楚桉的臉,滿目憐愛地凝視著楚桉。
她可是最愛楚桉的。
前世楚桉沒得到母愛,現在有機會了,她隻想好好彌補疼愛楚桉,怎麼可能打楚桉?
她捧在手心裡都怕摔了呢。
許行白的臉趴在滿是臟汙的地上,傷口火辣辣的疼,全身都冒出冷汗,神色屈辱。
過了很久,他才在旁人的攙扶下站起來。
“在下觀首輔夫人風采出眾,卻沒想到竟然是仗勢欺人的毒婦,當街便毆打在下這個懸壺濟世受百姓愛戴的大夫。”許行白冷笑,卻因為牽動了臉上的傷口,而疼得五官更加扭曲了。
楚桉握緊了小拳頭,【“他果然卑鄙,竟然要打輿論戰,讓娘親被唾罵千夫所指!”】
“的確是毒婦!”果然有人開始煽風點火,揚高了聲音控訴。
“當初在下在謝府做府醫,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就被這個毒婦用上了重刑,她將在下趕出謝府不說,還放出話不讓人聘用在下,她簡直是不給在下活路啊!”
“幸好許神醫仁德,不畏強權,在下得他救治,才保住了一條命。”
楚輕盈不用看,聽著這聲音就知道是吳大夫。
他這話一說,原本畏懼強權的百姓們,就開始憤憤不平了,伸張正義的幾個人,就對楚輕盈指指點點,小聲謾罵。
楚輕盈二話不說,揚起鞭子朝著吳大夫狠狠抽過去。
連續數十下,連圍著他的幾個人也遭了殃。
吳大夫被抽得昏厥了過去。
周圍的人離他遠遠的,全都噤若寒蟬,驚恐地看著楚輕盈,大氣都不敢出了。
“本夫人這些時日,一度為那天沒能親手對吳大夫用刑,而遺憾,否則就算許神醫你,也救不了吳大夫的命。”楚輕盈的目光落在許行白流著血的臉上,應了剛剛許行白的話。
“許神醫說本夫人風采出眾,可見是個以貌取人的,你肯定很在乎自己這張俊俏的臉,那便抓緊時間治吧,耽誤了,這臉就毀了。”
楚輕盈調轉食鐵獸,拿食鐵獸的屁股對著許行白,往懸醫閣行了一步後。
她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轉過頭補充道:“對了,差點忘記告訴許神醫。”
“本夫人這鞭子上抹了毒,你自己要是解不了,就來本夫人大哥的懸醫閣,他也會優先給你診治。”
楚輕盈話音落下,許行白的臉就開始爛了,像是被什麼腐蝕,皮肉一層層脫落,漸漸的露出白骨來。
並且那毒素還在往脖子以下蔓延,所過之處皮肉都爛了,掉落下來。
照此下去,恐怕到最後他就是一具骷髏了。
周圍的百姓驚駭不已,紛紛退讓開,生怕自己沾上了這種厲害可怕的毒。
許行白失了態,捂著自己的臉慘叫哀嚎,痛苦地翻滾在地上。
百姓們見此情景再不敢非議了,首輔夫人是不是蛇蠍毒婦,隻要首輔夫人沒有對他們下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娘親太帥了!”】楚桉都驚呆了,他以後也學娘親這不服就乾,生死看淡的作風。
楚輕盈單手抱著楚桉,從食鐵獸上跳下來。
然後她單手拴好食鐵獸,邁進去幾步時。
楚輕盈聽到背後的一道聲音,蹙著眉,回頭看去。
“星姨娘若是身體不適,要看病,去懸醫閣對麵的濟世堂,那是主子開的。”淩天在顧翊煋從馬車上下來,徑直走向懸醫閣時,握著劍的手抬起來攔住顧翊煋,低聲告訴顧翊煋。
今天傅寒辭不在府上,午膳後顧翊煋說身體不適,想去外麵的醫館看大夫,順便透透氣,四處逛逛。
淩天本來不想答應。
但顧翊煋柔軟的身子靠了過來,一陣香氣湧入呼吸裡。
她在他耳畔吐氣如蘭,嬌媚入骨,“淩天哥哥,阿辭也沒說不讓我出府吧?阿辭那麼喜歡我,給了我很多錢,不就是要讓我出去買些漂亮衣服首飾嗎?”
從來沒有跟女人接觸過的淩天,那一刻全身的血液亂竄,攥緊劍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他明知道不應該答應顧翊煋,卻在她含著水光的眸子看過來時,低下頭應道,“星姨娘,屬下跟著你。”
顧翊煋就算是主子的泄欲工具,那也是他們這些下屬的半個主子,且主子確實沒說不能讓顧翊煋出府。
主子也的確寵她,已經把她從通房丫鬟抬為姨娘了。
整個府裡就她一個女主子,所以主子手裡多年積攢下來的女子用的好東西,全都給了她。
他隻能聽從顧翊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