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盈是不需要這安胎丸的,不過出自大哥手裡的,那肯定不是凡品。
回頭她讓吳大夫研究一下安胎丸的成分,試試看能不能複製出來。
要是效果的確好,那她就大量生產,以此賺錢。
她需要錢,大量的錢。
謝疏鶴和她的嫁妝遠遠不夠,畢竟她是要私下屯兵,招兵買馬,為以後造反做準備。
楚輕盈從食鐵獸身上下來,把手遞給謝疏鶴。
謝疏鶴的掌心搭在楚輕盈的手心上,衣袍翻轉間,借著楚輕盈的力道被帶到了地上,然後吩咐傲夏找個地方安置鐵鐵。
對,楚明騫給起的名字,就叫鐵鐵。
楚明騫的目光瞥了好幾次楚輕盈的肚子,突然就當舅舅了,興奮得躍躍欲試,想伸手碰碰楚輕盈的肚子。
但他再輕狂桀驁不馴,也知道哪怕是親妹妹,男女之間也得避嫌,何況是這般孟浪的舉止。
楚明騫歎了一口氣,唯有在心裡想著小外甥生出來後,自己就能抱了,才沒那麼惆悵。
“你快跟葉家的嫡長女成親了,到以後稀罕你自己的孩子。”謝疏鶴說完這句後,見一向狂傲熱烈的小舅子那耳尖悄悄紅了。
他瞬間就舒服了,躲開小舅子握起的拳頭,帶著楚輕盈入席。
席間有官員問起謝昭川。
另一個人解惑,“不知道誰那麼大的膽子,套了麻袋打得謝大郎半死,恐怕正在床上躺著呢。”
目無王法的人是誰,在座的都心知肚明,但你無憑無據啊。
楚明騫在宮裡打謝昭川,下手不重,隻是替親妹妹教訓謝昭川。
謝昭川活該,立著英明寬仁人設的皇帝也不好重罰楚明騫。
楚明騫沒解恨,套了謝昭川麻袋把人打得隻留一口氣。
就算皇帝心裡知道,無憑無據的,結果也隻能謝昭川自己全都吞下去了。
再說了,薄情的皇帝也不會為了謝昭川這個早就廢了不要的兒子,現在就跟楚家撕破臉。
官員們為謝昭川鞠了一把淚,實慘啊。
官員們正這麼同情著呢,隻見楚蓁蓁忽然跑到楚輕盈麵前,“撲通”一跪,又怒又痛還慌張地說:“婆母,川郎和那個賤婢他們……他們……婆母你要替我做主啊!”
好好好,首輔夫人又請他們來看熱鬨了,雖然官員們有了上次血淋淋的教訓,但架不住謝府的瓜它刺激啊。
這都塞到他們嘴裡了,他們豈有不吃的道理!
偏偏楚蓁蓁還賣起了關子,始終不說發生了什麼,他們心裡著急,紛紛站起來對謝疏鶴和楚輕盈拱手,“首輔大人、首輔夫人,你們若是有事務要處理,儘管去,不必顧著我們。”
楚輕盈看了一眼頭抵在地上的楚蓁蓁,大概猜出發生了什麼。
她站起來,歉意道:“那麼諸位大人請便,我和首輔大人先失陪一會兒。”
楚輕盈和謝疏鶴去了謝昭川的院子。
楚明騫手裡的一杯酒猛地拍到桌麵上,隻見那杯子陷入了桌子裡麵,偏偏酒液未灑出來一滴,連波紋都沒漾起來。
高手啊,官員們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楚明騫提起自己的黑刀,拽著鐵鐵的耳朵跟著去了謝昭川的院子。
他們也顧不上禮數了,“嘩啦啦”全都一擁而上。
傲夏一腳踹開謝昭川寢臥的門。
楚輕盈和謝疏鶴二人一起走進去時,就聞到了空氣裡彌漫得一股濃鬱的熏香味道。
謝疏鶴立刻抬起胳膊,用寬袖遮住楚輕盈的鼻子,吩咐傲霜,“去找出來,處理掉。”
楚蓁蓁一路提著裙角,跑著把楚輕盈和謝疏鶴領到了裡麵。
傲霜已經把香滅了,開了全部的窗子散氣。
楚蓁蓁臉色羞憤,蒼白,抬手顫抖地指著床榻上的兩人,“婆母,首輔大人,你們看他們兩人!”
職位高的官員,“以權謀私”,把品級低的都撇在外室。
他們排著隊伸長了脖子往裡看,好家夥,榻上的謝昭川正和一個女子摟在一起,親得難解難分。
那女子趴在謝昭川身上,謝昭川受著傷隻能躺著,兩手倒是能活動,正在女子身上四處遊走。
他的衣衫和女子的已經都被扯開了,發出喘息聲。
當謝疏鶴和楚輕盈進來時,兩人在熏香的作用下,反應慢了一會兒,直到楚蓁蓁的聲音傳來。
杜婉兮猛地回頭看去,一屋子的人都在雙眼冒光地盯著她。
而楚明騫拉著鐵鐵上前。
鐵鐵抬了一下利爪。
杜婉兮和謝昭川都被嚇得尖叫,失態,往床榻的角落躲去。
離得近的官員跟著楚蓁蓁一起尋找過去,目標鎖定在謝昭川胯下。
頓時,響起了一屋子的驚歎聲。
謝昭川,當著眾人的麵,被嚇的……
官員們看著杜婉兮那張即便包著紗布,也還是能看出腐爛的臉,疑惑,討論了一會兒,才確定這個女子是杜婉兮。
謝昭川和杜婉兮,這,果然,謝府的瓜就是驚世駭俗,刺激!
楚輕盈去看謝疏鶴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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