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在府中不行。
嶽父大人真正擁兵自重了,皇帝更加容不下嶽父和楚家。
隻是暫時兩方都不敢輕舉妄動,隻在暗中變強積蓄力量,待有萬全的把握的那天,再出手除掉對方。
謝疏鶴義無反顧地選擇站在楚家這邊。
以前他不參與到政鬥中,現在為了護住夫人和楚家,他得去爭權奪利,把越來越多的大權握在手裡才行。
他這麼做不是因為自己有多喜歡權勢,而是僅僅為了楚輕盈。
曾經,她是養子的未婚妻時,他厭世與世無爭。
如今她是他的夫人,他便處心積慮,籌謀計劃,去爭去鬥了。
“那夫君去吧,若是見到了我三哥,待我向他問好,過兩天我就回去一趟。”楚輕盈側躺著看謝疏鶴穿朝服。
官員們上朝的時間是很早的,卯時就得在皇宮裡等皇帝了早上五點到七點)。
有的官員住的遠,那寅時就得起床三點),然後提著燈籠,走著去皇宮。
坐馬車?
大多數官員都沒有馬車,按照“軍師”的話說,她這個時代的一匹馬,在它的時代相當於一輛寶馬車的價錢。
所以家裡有馬車的,那都是很富貴的大官了。
官員們都是摸著黑,提著燈籠去皇宮,一走就是一個時辰,到達皇宮後在固定的地方過安檢,簽到,排隊,依次進殿。
往往這個時候,宮道很長,天還是黑著,打著燈籠的官員們排成一條火龍般,那場景還是很壯觀的。
皇帝上朝也會點名,身側總管太監拿著簽到冊,誰幾點到很詳細,一眼就能看出來。
誰遲到了,或是沒來,好,那就當場罰俸祿,降職,或是拖出去打板子。
在朝會上一站就是幾個時辰,期間不能吃喝,甚至不能上廁所。
他們的精神時刻高度緊繃,因為在封建王朝很容易掉腦袋,還會累及家人,被株連九族。
下了朝也不能回家,還得到各自的衙門乾活,到點了再打卡,才能下班。
“軍師”還跟楚輕盈感慨,古代人是很卷的,其競爭比它的時代還激烈。
聞雞起舞,挑燈夜讀,書生們十年寒窗苦讀,年複一年的科考,很多人四五十歲能考過秀才就非常不錯了。
據說有個老翁,七十多歲了還隻是個童生,每次科考拄著拐棍和一幫年輕人一起考試。
全天下那麼多學子中,隻選那麼幾個,而就算過了殿選,也未必能得到重用一展抱負。
太多才華橫溢的人一生鬱鬱不得誌,仕途坎坷,或“輕舟已過萬重山”,或“一衰煙雨任平生”,是他們的真實寫照。
古代還尤其在乎顏值,不是說隻有女人愛美男,當政者也更喜歡長得好看的。
所以古代的官員,有才華的,出名的人,普遍顏值都很高,粉絲多,放在現代那就是頂流男神。
並不是人人都能讀書,知識是被壟斷的,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書,一個讀書人是他的家庭傾儘了全部供出來的,卻還是極少能考上功名。
由此可見,過五關斬六將,在殘酷的競爭和層層淘汰下,最終站在朝堂上的官員,該有多厲害。
他們可不是隻會“之乎者也”,他們不僅學識過硬,基本上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還有自己專攻的那項,連腦子也是普通人的數倍。
楚輕盈聽“軍師”這麼一對比,就覺得謝疏鶴二十七歲做了當朝首輔,那他不僅不老,反而很逆天。
據說當年他年僅十七歲就能三元及第,在連續的鄉試、會試、殿試中均獲第一名。)
但十六歲那一年殿試,他因為病倒了,沒能去。
第二年再考,才通過殿試被欽點為狀元。
之後他剛到弱冠便躋身內閣,四年的時間,二十四歲他就坐上了內閣第一把交椅,成了首輔。
他出身謝氏大門閥,卻不要祖上蔭庇,一路都沒有開後門,全靠他自己。
皇帝給的偏寵?
不,皇帝在暗中數次壓都沒壓住,打不過隻能加入,於是皇帝隻能用恩寵來“綁架”謝疏鶴。
這還是在他體弱多病,特彆擺爛的情況下,可見這人不僅學識過硬智商逆天,且手段非人。
過去他是擺爛厭世,一旦他參與到鬥爭中,顛覆朝綱,掌控大權,把皇帝變成傀儡,那是指日可待啊。
謝疏鶴沒讓人服侍,背對著楚輕盈,自己一件件把衣服套到最裡麵的裡衣上,最後是繡著蟒的紫色朝服。
楚輕盈第一次見他這麼穿,即便是前世那麼多年,她也沒見過謝疏鶴穿朝服的樣子。
他還是端方自持的,多了一些身居高位的威儀和壓迫,整個人更顯尊貴,其風采令人不敢直視、褻瀆。
男人的身軀是修長的,肩膀寬厚,從背到腰的線條很流暢,腰身被玉帶收著,又窄又勁瘦,還有那弧度恰到好處的健臀,雙腿……楚輕盈想到給謝疏鶴吃了壯陽藥的那晚。
他的公狗腰很有力,臀也有力。
此刻謝疏鶴穿朝服的樣子又端凝持重到不行,楚輕盈聽到了自己的心“砰砰”劇烈跳動的聲響。
她遵循著原始的色欲,伸手勾住謝疏鶴腰後的玉帶,一下子把人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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