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的這個女子,不僅外貌像極了皇後少女時期,且氣質一言一行都被調教得跟皇後如出一轍。
皇上雖然封了楚輕璿為太子妃,但心裡還是對楚輕璿念念不忘。
如今賢妃送一個跟皇後相似的女子給皇上,就能及時填補了皇上心裡的遺憾、空缺,以及身體上的欲望。
到時,賢妃會被解了禁足,重獲恩寵,且那女子還能魅惑皇上,左右皇上的心思。
賢妃這才點頭,“一定調教好了,確保她效忠我們,不要到時候她騎到本宮頭上,野心大了,反過來對付本宮。”
“賢妃娘娘放心。”傅寒辭頓了頓,道。
“北境那邊,也該動手了。”
他要楚三郎死在戰場上,楚家被問罪,楚蓁蓁再獻上楚家通敵賣國意圖謀反的罪證。
隻等楚恂滿族被誅,賢妃就聯合朝中官員把楚三郎的心腹副將推上大將軍之位,得到兵權。
這件事,楚蓁蓁在牢獄裡對他說了,所以他才確認楚蓁蓁的夢是真的。
畢竟他的計劃,旁人不可能知道。
不管同樣做了預測未來的夢的人是誰,遠隔千裡,楚恂他們是救不了楚家三郎的,何況。
就算楚恂他們已經著手試圖改變局勢,也已經晚了。
因為他不會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了。
他已經改變了計劃,定會打得楚恂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根本來不及救楚家三郎。
楚家三郎必須死,隻有他死了,楚家才會如廣廈傾塌,一夕覆滅。
他要將兵權控製在自己手上,以謀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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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輕盈的怒氣隻是瞬間,就恢複了冷靜,正在和謝疏鶴一起用膳,“以傅督主的狠辣,魏氏染指了三皇子,他必定連蓁姨娘也不會放過,但他沒動蓁姨娘,那就說明蓁姨娘手裡肯定握著她的把柄。”
“握有他的把柄,他卻還將人抬入謝府,而不是對蓁姨娘有求必應,這就說明他不被蓁姨娘脅迫,他有恃無恐啊。”
“他反過來送蓁姨娘來謝府,讓蓁姨娘做奸細嗎?”
在楚輕盈眼裡,楚蓁蓁不是特彆蠢,算得上聰慧。
但跟傅寒辭玩陰謀詭計,那她就隻有被秒的份。
何況傅寒辭手握權柄,如螻蟻的楚蓁蓁怎麼可能拿捏得住他?
謝疏鶴碧眸裡的情緒一閃而過,快得連楚輕盈都沒捕捉到,淡聲應,“極有可能。”
如果他沒預料錯的話,很快,或許就在明天,杜婉兮也會被毫發無損地送回來。
楚輕盈吩咐李總管,“把人抬去少爺的院子吧。”
“杜氏還在東廠受刑,少爺受著傷,身邊不能離了人,囑咐蓁姨娘照顧好少爺。”
“是,夫人。”幾天的時間,李總管和下人們已經差不多摸清夫人的性情了。
她對人的喜惡不會表現在臉上,總是溫溫淡淡的模樣,說話和行事作風都是禮儀有度又從容的。
就如她最後一句,蠢的人會以為她多關心繼子,實際卻是讓一雙怨偶相對,要磋磨楚蓁蓁。
楚蓁蓁要是不做,那他們就用特殊手段教楚蓁蓁做。
李總管便帶著人去了,浩浩蕩蕩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半夜的,他們是去給人上刑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
楚蓁蓁被一頂普通的紅色轎子,從側門抬到了謝昭川的院子裡。
僅僅三天時間,他這院子裡感覺就長了雜草,到處落了一層灰,一個下人也沒有。
四周都漆黑黑的,連屋子裡都沒有點燈。
楚蓁蓁身上穿著粉色嫁衣,蓋著蓋頭,進去就感到一陣寒意,大半夜的,真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尤其轎夫離開時從外麵關上了門,整個屋子裡一片黑暗,隻剩楚蓁蓁一人。
不,從寢臥那裡傳來了響動,但這更讓楚蓁蓁害怕。
她臉色蒼白,咬了咬牙,乾脆自己掀開了蓋頭。
楚蓁蓁在黑暗裡摸索著,撞得身上到處疼,好不容易才找到火折子,點上蠟燭,用手攏著走去寢臥。
謝昭川想去淨房,但身上有傷,從床上摔趴在地上,正咬牙扭曲地爬著呢,看到進來的楚蓁蓁。
“你還是被抬進來了!”謝昭川一想到自己變成這樣都是楚蓁蓁害的,他猛地起身撲過去。
“你還敢來,都是你,是你害了我!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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