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們聽到這話嚇了一跳,三皇子問責了,楚家會不會跟著遭殃?
“你們放心,魏氏母女現在已經不是楚家人了,他們的一切言行都跟楚家人無關,本殿不會遷怒楚家人。”
三皇子這話說完,跪下去的族老們全都鬆了一口氣,相互攙扶著起身。
“不,不該是這樣的……”魏氏癱坐在地上,驚慌,恐懼,絕望,險些昏厥。
她爬著到了楚恂和楚夫人麵前,拉著他們的衣角泣淚哀求,“大哥,大嫂,你們救救我!”
“我錯了,我是你們的弟媳啊,我守了這麼多年的寡,含辛茹苦地養大夫君唯一的血脈,這些年受了多少的非議和屈辱。”
“我今天是昏了頭,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不想讓女兒為妾,可大哥絲毫不念及兄弟之情,我隻好出此下策,想求求他,我隻是愛女心切,請你們諒解我這一顆為了女兒的心吧……”
楚輕璿去看爹娘,怕他們心軟。
魏氏是為了女兒沒錯,但更多的是為了她自己!
四妹說魏氏喜歡爹,嫉妒娘的種種,尤其是爹對娘的情意。
她想著勾引了楚恂,讓她爹和娘離了心,她和楚恂就能在一起了。
同時,在前世,這也是她向賢妃遞上的投名狀。
她要帶著楚恂和整個楚家,成為賢妃的助力,等賢妃的兒子四皇子坐上皇位,以後她的女兒就是皇後了。
楚家的滅門,賢妃是幕後主使,魏氏母女是舉刀的那兩人。
魏氏,真的是下賤又野心勃勃啊,楚輕璿恨不得啖肉喋血。
到時她一定會去東廠的牢獄裡“看望”魏氏,去亂葬崗上剁碎魏氏的屍體。
楚恂除了在戰場上殺過女敵人,其他時候他是不打女人的,此刻他卻抬起腳用力踹向魏氏,“拖走!勞煩督主好生‘招待’魏氏!”
傅寒辭看魏氏的眼神更冷,魏氏竟然敢碰三皇子。
她既然如此空虛寂寞,到了東廠的牢裡,那便讓那些刑罰滿足她。
“等等!”楚蓁蓁從被拖到宗祠,到現在她出奇的平靜。
傅寒辭手下的幾個宦官來抓魏氏時,她撲過去擋在魏氏麵前,對著傅寒辭道:“督主,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三皇子皺起眉。
傅寒辭頓了頓,他們今天來楚府,其實是找東西的。
傳聞那東西可能被楚恂放在了魏氏母女手裡。
而傳聞的根據是,過去那些年楚恂對楚蓁蓁,比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還好。
他反而覺得楚恂是故意的,不過是想把災禍引到楚蓁蓁身上。
而此刻,楚蓁蓁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難道東西真在楚蓁蓁手裡,楚蓁蓁想用那件東西,交換她娘的命?
傅寒辭一張臉昳麗又冷厲,視線與楚蓁蓁的交彙著。
楚蓁蓁對上他幽深的眼眸,麵上平靜,袖子下的手悄然緊握。
她是在與虎謀皮。
過了片刻,傅寒辭收回目光,吩咐,“蓁蓁姑娘既然一片孝心,要陪著她娘,那便一起帶走吧。”
楚輕盈注意到了,東廠的人再拖魏氏母女時,動作輕了很多。
楚輕盈和楚輕璿對視一眼,楚蓁蓁手裡有籌碼!
“楚將軍,我們來日方長。”三皇子對楚恂咬牙切齒。
她反應過來了,楚恂知道她今天來楚府的目的,所以把酒澆了她一身,引她去了書房。
楚恂早就知道魏氏會勾引自己,便在床榻上裝睡,等迷煙蔓延的那一刻,楚恂屏住呼吸沒暈倒,她卻暈了。
楚恂給她戴了麵具,拖她去榻上,讓魏氏誤以為她就是楚恂。
好在她及時醒來,魏氏沒成功。
楚恂此番借她之手除去了魏氏。
不管魏氏有沒有發現她是女兒身,以防萬一,她必須殺了魏氏。
今日楚恂算計她,讓魏氏羞辱她這筆賬,以後她再跟楚恂算。
楚輕盈看三皇子那表情,就知道她爹替她背了黑鍋。
在傅寒辭先行離開後,楚輕盈走到三皇子麵前,“我知道三皇子對魏氏的厭惡,必是不願饒了魏氏,但似乎蓁蓁姑娘握了傅督主的什麼把柄,傅督主怕是要保下魏氏啊。”
三皇子麵色一變,緊緊抿住了薄唇,臉色難看地離開了。
楚輕璿拉了楚輕盈到一邊,低聲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挑撥男女主的關係?”
“嗯,他們現在還沒有相愛,而且我猜的沒錯的話,男主應該還不知道三皇子是女扮男裝的女兒身,不能讓他知道了。”楚輕盈不知道三皇子是女兒身之前,並沒有聽“軍師”的建議,給三皇子用上壯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