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形修長強健,跟楚恂的差不多。
傅寒辭和楚輕璿也趕了過來。
三皇子恢複了平靜,又踹了一腳趴在地上的魏氏,“她趁我換衣服的時候,迷暈我,要破了我的童子身!”
楚輕盈幾人:“……”
他們知道三皇子是女兒身後,想起過去三皇子的言行舉止,再聽她這句話。
她是真的豁得出去啊。
難怪女扮男裝這麼多年,沒被人察覺到,也或許是“軍師”說得女主光環?
魏氏衣衫不整,胸骨都被踹得裂開了,痛苦地蜷縮在地上,臉扭曲著哭泣呻吟,“我沒有要勾引三皇子殿下,我……我……”
楚家的幾個族老被請了過來,親眼目睹了這一幕,聽魏氏這麼說,紛紛看向臉色陰沉的楚恂。
魏氏原本要勾引誰,在場的人都已經明白了,她竟然要爬上大伯哥的榻!
老族長一張臉漲紅,哆嗦地指著魏氏,痛怒交加,“魏氏啊魏氏,沒看出來你是這麼不安分的!你女兒不知廉恥與人通奸,那都是隨了你啊!”
楚輕盈改嫁給謝疏鶴當晚,就已命人去青州請楚家族老們來。
族老們思想迂腐,認為楚輕盈改嫁公爹不成體統,他們來了後雖無法改變結果,但必定是要重罰楚輕盈的。
在路上他們就聽到了楚蓁蓁和謝昭川私奔通奸一事,秉公處理,同意抬楚蓁蓁給謝家大郎為妾。
但要把楚蓁蓁和魏氏一起逐出楚家,他們堅決反對。
一來魏氏隻是教女無方,罰跪宗祠三天便是,再者魏氏是楚二的遺孀。
楚蓁蓁更是楚二在這世上留下的唯一血脈,她給人為妾已是付出了代價。
魏氏一個女人,死了丈夫,女兒給人為妾了,回娘家她也會被唾沫星子淹死,娘家人是不會收留她的。
楚輕盈這不是在讓自己的親嬸嬸去死嗎?
族老們不願這般趕儘殺絕,來的路上已經商議好了,怎麼調解這件事。
然而此刻他們親眼看到魏氏做出這種勾引大伯哥的背德之事來,這要是傳出去了,楚家人以後還怎麼出門,立足,做人謀事?
何況魏氏還失敗了,勾引錯了對象,惹怒了三皇子,到時皇上降罪下來,楚家人都得跟著人頭落地!
“荒唐,荒唐啊!”頭發花白的族老氣得快要厥過去了。
楚夫人扶著他,不斷地給他順氣,安慰著。
族老看著賢淑端莊的楚夫人,再對比心思歹毒毀人家庭的魏氏,他越發厭惡魏氏,心疼楚夫人,“這些年你身為大嫂對她們母女二人儘心儘力,她們卻是忘恩負義的,小的搶四姑娘的未婚夫,老的更不要臉勾引你的郎君,我楚氏一族容不下這對母女!”
“楚淵!”族長挺直肩背,喊著楚恂的字,“開宗祠,我要敬告楚家的列祖列宗,將魏氏和女兒這對淫賤的母女從族譜上除去!”
在這個世道,一個不知廉恥勾引大伯哥的寡婦,帶著與男人通奸的女兒,她們離了楚家,是沒有活路的。
這是她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是。”楚恂恭敬地應,示意下人把魏氏拖去宗祠,同時也抓楚蓁蓁過去。
魏氏被拖去時掙紮著,已然沒了之前的冷靜,頭發散亂歇斯底裡,“趙氏照顧我們母女二人,那是因為她私吞了當年皇上給我們母女二人的撫恤金,你們要將我們母女逐出楚家可以,那筆撫恤金連本帶利還給我們!”
“皇上當初是給了一筆撫恤金,但並沒有你以為的那麼多。”族老總不能當眾說皇上不仁,又摳門欺負楚恂這個老實人吧,拐杖在地上敲了敲,“趙氏沒有私吞,她反而從自己的嫁妝裡添補了一些給你。”
“後來聽說你沒守住這筆財物,被娘家人拿走了,趙氏上門幫你要,你覺得是趙氏欺負了魏家,站在你娘家人那邊,讓趙氏不要再管這件事了。”
這件事當時也鬨得挺大的。
外人不知實情,都指責楚夫人仗勢欺人,魏氏愣是一句都不幫楚夫人澄清。
楚二戰死時魏氏尋死覓活的,剛生下楚蓁蓁身子沒調養過來,沒辦法照顧楚蓁蓁,所以楚夫人在楚蓁蓁還在繈褓時,就親自帶著楚蓁蓁了。
楚蓁蓁很依賴楚夫人,到大了一些,並不願回到魏氏身邊。
魏氏覺得是楚夫人教得楚蓁蓁不要她這個親娘的,她又是一陣鬨,請了族老出麵給楚夫人施壓,把楚蓁蓁要了回去。
楚夫人沒跟魏氏計較,依然待楚蓁蓁如親生,過去那些年花費在楚蓁蓁身上的,早就是當年那筆撫恤金的百倍了。
結果她得來的竟然是恩將仇報,楚夫人是真的痛心又寒心,卻並沒再踩魏氏一腳,隻低著頭,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淚。
楚恂心疼夫人,在此刻更加體會到了夫人這些年的付出,不顧那麼多人在場,他攬住楚夫人的肩,柔聲細語地安撫著。
在宗祠裡,魏氏和楚蓁蓁的名字被從族譜上劃去時,楚輕盈隻是嘲諷地看著。
她料到族老們不想重罰魏氏母女,原本打算讓族老們撞見魏氏勾引她爹的一幕。
但想到母親多年的心結,若是母親撞見那一幕,怕是跟前世一樣,就算魏氏沒成功,她也會難以釋懷,心中鬱結積久成疾。
正好三皇子送上門了,所以她和二姐心照不宣地利用了三皇子。
族老們怕皇室遷怒整個楚家,於是那點對魏氏的仁慈也沒有了。
魏氏知大勢已去,便認了族老的處置,卻想連本帶利地要回當年皇上給的撫恤金。
她的命都要沒了,還想著撫恤金呢?
她費儘周折把她爹換成三皇子的用意何在?
那就是要了魏氏的命啊。
果不其然,在眾人出了宗祠後,等在外麵的三皇子吩咐傅寒辭,“將魏氏關到東廠的監獄裡,本殿要她受儘東廠的所有酷刑而死,最後丟了她的屍體到亂葬崗上喂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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