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是戀愛腦。
謝鈞雋被西域聖女引誘,也確實是動了真情,而西域聖女這人就很難評了。
先帝滅了西域,但其實她是有點喜歡先帝的,不過她對謝鈞雋的感情更深。
隻是這兩個男人,她喜歡歸喜歡,卻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血海深仇。
在謝疏鶴和傅寒辭之間,西域聖女更偏向謝疏鶴。
大概是因為謝疏鶴的生父畢竟是皇帝,謝疏鶴有皇家血脈。
所以她把一切都留給了謝疏鶴,讓謝鈞雋把傅寒辭培養成利器,做謝疏鶴的奴才,幫助謝疏鶴。
兩個人的感情裡,一旦插入了第三個人,一切就會變得很複雜。
謝鈞雋恨引誘他的西域聖女更愛先帝,他對西域聖女又愛又恨,所以幫助西域聖女的同時,也在報複西域聖女。
他的這種報複,體現在藏著謝疏鶴不被找到,養育謝疏鶴,給謝疏鶴錦衣玉食的同時,又厭惡謝疏鶴,對謝疏鶴幼年遭遇的種種視而不見,甚至那次把謝疏鶴送到了他的姨娘手裡折磨。
還有就是,他幫助西域聖女複仇,培養傅寒辭,卻讓傅寒辭來日背叛謝疏鶴。
聖女的那二十萬人不能交給謝疏鶴,他要傅寒辭殺了謝疏鶴。
他在報複西域聖女,也在報複同樣擁有過西域聖女,還被西域聖女喜歡的先帝,要傅寒辭奪了顧氏的江山。
在西域聖女看來,她把兩個男人都玩弄於股掌,她身體和感情上都享受了,還想著複仇。
當謝鈞雋知道西域聖女要得到謝家的寶藏時,他就把開啟寶藏的玉環藏了起來。
哪怕西域聖女死了,為了防止西域聖女留下的人,如杜婉兮,找到寶藏,他就把玉環放在了旁人不會想到的謝疏澤身上。
謝疏鶴都不想聽他生母三個人的愛恨糾葛,修長的手指揉了揉額頭,“所以謝鈞雋鋌而走險把玉環交給了我三弟,卻最終還是失策了,三弟把玉環交給了桉兒。”
“他也不是完全失策了,畢竟他留給了傅寒辭寶藏圖,我們手裡沒有寶藏圖,就算有玉環,也無濟於事。”顧翊淮還癡傻的時候,習慣了盤腿坐到椅子上,盤了一半,又臉色難看地放下去。
他挺直了肩背,兩手放在腹部兩側,坐姿特彆端正尊貴,“我聽桉兒說寶藏圖被傅寒辭燒了,他刺青在了女主顧翊煋的背上。”
“既如此,我們要想辦法抓了顧翊煋來。”
謝疏鶴不以為意,“更需要寶藏的是傅寒辭,那寶藏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沒有必要為了找尋它而耗費太多的心力。”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那份寶藏的價值,那裡麵很多東西都是遠古時期的,價值不可估量,得寶藏者得天下,據說還有長生不老藥,你不是身體不好嗎?”飽漢不知餓漢饑,顧翊淮要養家糊口,自然是稀罕寶藏的。
謝疏鶴搖頭,語氣還是雲淡風輕的,“我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長生不老藥。”
“並且就算那寶藏裡真的有,也該壞了,吃了不能長生,反而會死人。”
顧翊淮當然也不相信,但這不影響他找到寶藏的決心,“正因為傅寒辭需要寶藏,我們才要趕在他之前找到寶藏。”
“我來安排,我找到機會劫了女主來。”
謝疏鶴點了點頭。
“我聽桉兒說,前世最後的時候,他正在跟男主決一死戰,眼看著就要殺了男主,突然間天崩地裂,他就重生了,所以我推測,”顧翊淮還癡傻的時候,用他不多的智力思考問題時,就喜歡咬自己的大拇指。
此刻他沉思著,明月般皎皎的一張臉,卻又把右手的大拇指塞到嘴裡咬著了,“我推測是桉兒把話本世界弄崩塌了,才導致這個話本世界不得不重啟,軍師找到了四妹,才有了我們所有人的這一生。”
功勞最大的是小崽子啊。
前世就算楚桉殺了傅寒辭,他們這些人也活不過來了。
但楚桉把話本世界搞崩塌了,楚輕盈才能回到嫁給謝昭川的那個時間點,改變了他們所有人的悲慘結局。
“原來是這樣。”謝疏鶴心疼楚桉前世的最後一人承受了太多,碧眸裡泛起一片濕潤。
“說起桉兒,這段時間你總是帶著他去找東淩定遠侯的女兒,你有沒有發現韶冉這個孩子的反常?我和盈兒討論過,她是不是也是重生的?”
“應該是。”顧翊淮點頭,猜到謝疏鶴想問什麼,他又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桉兒和韶冉兩個孩子的恩怨,前世你前腳死了,我後腳就跟著去了。”
謝疏鶴“……”
顧翊淮這話說的,好像顧翊淮是給他殉情了,彆來挨他好嗎?
謝疏鶴這時才注意到顧翊淮在咬手,“桉兒到現在還吃手,我想了很多辦法,比如抹辣椒水。”
“但是大哥說這是階段性的,再過幾個月他就不吃手了。”
“現在我看你,我覺得我應該讓大哥給配點毒抹到桉兒的手上。”
顧翊淮“……”
顧翊淮拿出了手,用手帕擦了擦,好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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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幾年輕璿為什麼不想辦法給他戒掉?
顧翊淮心裡啊啊啊尖叫,麵上很平靜,“我死的時候,韶冉這孩子還沒出現,桉兒應該是長大後才和她相識的。”
“大哥在前世陪著桉兒長大了,隻是他現在沒有前世的記憶,問他他也不知道。”
楚桉表麵上看著像個傻白甜,但其實他很城府,心思特彆深,典型的白切黑。
要不然前世他也活不到最後,差點殺了男主。
顧翊淮問了楚桉,楚桉給插科打諢敷衍過去了。
他們幾人都很擔心楚桉。
“輕璿假死那天,我在宮裡見到謝昕月時,知道她竟然早就覺醒了前世的記憶,前世她也陪著桉兒長大成人了,我們可以問問她。”
謝疏鶴聞言麵上露出幾分詫異,謝昕月竟然瞞得那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