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飛很自然地從左邊往施盈盈的方走去,而施盈盈從始至終都低著頭,似乎不敢看人。
“施盈盈。”在兩人就要擦肩而過的時候,陳逸飛開口叫住了她,輕聲安慰道“不要想太多,放心,不會有事的。”
他指的是老覃回來後不會乾什麼蠢事。
“嗯。”施盈盈的小臉白裡泛紅,害羞地點點頭。
“好好吃飯。”陳逸飛最後微笑著說了一句,便往施盈盈原本的位置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逸飛總覺得施盈盈有些怕自己。算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那邊那個還在呆站著的莽貨。
連人家有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搞清楚就當眾表白,他不莽貨誰莽貨?
“回去吧。”這時班長在另一邊看得清楚,見陳逸飛已經和施盈盈已經換好了位置,便從覃文壽手裡拿過了話筒,然後拍了拍覃文壽的肩膀道“好好喝好好吃,彆想太多了。”
她本來想安慰一下覃文壽,但有些事情是無法感同身受的,話到了嘴邊隻說了句好吃好喝。
“嗯……”覃文壽失魂落魄地點點頭,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故作鎮定地走向自己的位置,周圍的嘈雜聲在他的耳中都像是諷刺,他的腿已經不打顫了,隻是覺得使不上勁。
他以為自己被拒絕以後會坦然接受,但在看到了施盈盈的背影還是會忍不住將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真的好丟臉,原來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啊,我一直以為你和彆的女孩子不一樣,願意接近我,願意幫助我,原來隻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明明是步履維艱的一段路,卻要他故作鎮定地走完,這對他來說,比打架要難得太多了。
其實自作多情又何嘗不是一種癡情呢?但癡情的人,總是容易受傷的。
覃文壽坐下以後唐澤宇第一時間沒有說話,隻是給他倒酒,沉默良久才拍拍他的肩膀道“喝酒吧。”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難道跟老覃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可現在那枝花就坐在同一桌,這樣的話顯然是不適合現在說出口的。
覃文壽拿起酒一飲而儘,他本想瀟瀟灑灑坐下喝酒,可從回來開始,他的目光仍是忍不住向那個羞怯的少女看去,可他失望的發現,那個如含羞草般的少女從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
一杯苦酒入喉,灌得滿心酸。
陳逸飛隻是默默在一旁陪著,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
“打擾了……”施盈盈坐下後便禮貌地說了一句。
“沒關係。”楊雪婷微笑地點了點頭。
看見施盈盈坐立不安的模樣,楊雪婷聲音輕柔如水道“盈盈,你剛剛很勇敢哦。”
“啊?”
“不是每個人在這種場合都能像你這樣鼓起勇氣直接拒絕的,對吧,月欣?”
這是楊雪婷來到這裡以後第一次與陸月欣搭話。
“嗯。”陸月欣拿著陳逸飛給她的餐紙輕輕擦了一下嘴,點了點頭。
施盈盈和女孩子說話倒是放的開些,她雖然仍是麵露羞怯,卻敢多說些話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剛剛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陳逸飛站出來幫我解了圍。”
這時陸月欣淡淡道“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見不得彆人受苦,換做是其他人,他也會站出來。”
楊雪婷也附和道“是啊,他就是這麼溫柔的一個人,對誰都一樣的。”
“嗯……”施盈盈聽見她們這番話隻是輕輕應了聲,低著頭,眼神卻閃著複雜情緒。
但劉珺珺就不一樣了,這人天生八卦心就強,見施盈盈坐過來後更是心癢癢,湊過頭去小聲問道“盈盈,你什麼時候有喜歡的人了?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