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邊那是啥,不會是墳墓吧?”在桂花林逛著賞花的葉梓青忽然發現稍遠處的地方有一座土包,長滿雜草,麵前還立著兩座石碑。
她咽了咽口水,本就怕鬼的她見到這一幕打了個激靈,霎時間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那邊確實是一座墳,而且還是一座合葬墳。”一旁的陳逸飛有些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那邊的土墳。
“合葬墳?”
這對於大部分人來說,聽得懂,但是還是會忍不住好奇,合葬二字,可浪漫,可恐怖。
“而且這裡麵有一個故事,還是我外婆今天早上和我說的。”陳逸飛想起外婆早上與他和陸月欣說的故事。
“故事?什麼故事?快和我說說。”聽到有故事葉梓青又忍不住好奇了,身上雞皮疙瘩也都消了。
葉廷傑和莫臨還有林小仙聽說有故事也都看了過來。
陳逸飛無奈笑笑,知道這個故事非說不可了,不過他對朋友從不吝嗇,何況隻是一個故事呢?
於是陳逸飛先是看了一眼陸月欣,然後將早上外婆與他講的那個有關於桂花酒的淒美故事與幾人緩緩道來。
陳逸飛故事講得溫醇而平靜,沒有任何添油加醋,隻是將老人為他和陸月欣講的故事按照記憶講了一遍。
故事講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對夫妻好可憐……”葉梓青低著頭沉默了一會,抬眼看向了那座土墳,眼裡已經沒有了開始的驚怕,隻有著深深的同情還有惋惜。
“生不了孩子又不一定是女人的錯,說不定是哪個男的不行呢?還找偏方,我看那男方女方的家裡人才需要一些偏方治治腦袋。”林小仙有些忿忿不平道。
“那個年代,一個女人生不了孩子,要受的流言蜚語是我們理解不了的。”葉廷傑有些情緒複雜道。
這世間,唯有真情最能牽動人心。
無疑幾人都被這個故事淒美的氣氛所感染了。
莫臨抱著胳膊,少見地認真道:“他們要是隻是不能一起喝到那壇桂花酒也就罷了,畢竟這世界真能活到一百歲的人寥寥無幾,但是他們最後卻連一起將它埋下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隻能交與彆人幫他們替作完成,這個故事從頭到尾都是遺憾,聽得我難受死了。”
就連平時腦筋比較大條的莫臨被那份遺憾所觸動。
“我甚至覺得這個故事有些不真實的感覺,真的有人能做到這個地步嗎?”葉廷傑看了一眼那邊地土墳,不知什麼情緒道:“有的人,妻子去世了,生死相隨,連埋壇酒的時間也不願等下去,而是有的人,為了自己所謂的事業,從始至終連一眼不曾回看過……”
“老葉!”陳逸飛一聲輕喝。
葉廷傑恍然,立刻報以歉意的微笑。
“抱歉。”
而聽了葉廷傑的話,莫臨,葉梓青,甚至陸月欣眼神都有些變化,不再言語,頓時幾人又沉默了下來。
“怎……怎麼了?”林小仙完全不明所以,見眾人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壓抑。
“沒什麼,隻是逸飛的故事聽得有些讓人難受。”葉梓青笑著回應她,眼神卻有些黯然。
“大家桂花看夠了嗎?看夠了我們去彆的地方走走吧,我外婆不是說了嘛,這四季嶺可不止隻有桂花好看。”陳逸飛忽然笑著和眾人提議道。
“嗯,我們去彆的地方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