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飛幾人一下車就趕上了廣場中央的舞獅。
“這舞獅舞的真不錯,和我們南鄉北鎮的廟會上的舞獅有得一比。”陳母誇讚道。
陳逸飛和陸月欣則是站在另一旁。
“感覺比我們在南鄉看的差不多,不過是把魚換成繡球了。”陳逸飛淡淡道。
“嗯。”陸月欣輕輕點了點頭。
舞獅在一陣鞭炮聲中進入尾聲,在煙霧和鞭炮的紅色碎片中,一邊敲鑼打鼓,一邊退場。
也就新年的這幾天允許在廣場中央放鞭炮了,換做平時已經因為擾民而被抓走了。
看完了舞獅表演,他們又來到廣場空地邊緣的一條路,這條路上一眼望去全是各式各樣的小攤販。
以往這裡的小攤販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家,但一到過年,青州各處的小攤販都會集合在這裡開攤,也隻有今天城管不會太過於管他們,任由他們把路邊擺滿。
過年嘛,大家開心是最重要的。
這一路上,陳母都是挽著陸母的手的,而以往的挽手對象陸月欣則是少見的被冷落了,和陳逸飛一起在後麵並肩走著。
“你們兩個年輕人可以自己逛逛,買點自己想吃的,年輕人玩年輕人自己的。”這時候陸母忽然回過頭來對陳逸飛和陸月欣說道。
陳逸飛愣了一下,陸母說這話沒什麼問題,以往過年的時候,陳父陳母帶他和陸月欣出來的時候也會叫他們兩個年輕人自己行動,年輕人玩自己的。
但是這話陳逸飛還是第一次從陸母的嘴裡聽見,這就很陌生很奇怪。
“這樣說可以嗎?”陸母問完之後小聲對一旁的陳母小聲問了這麼一句。
“哎呀,阿瑩,你是長輩啊,當然可以這樣說了,不過再拿出點氣勢更好。”陳母有些無奈道。
當然,陳逸飛和陸月欣是沒聽見她倆的對話的。
“月欣吃章魚燒嗎?”陳逸飛看著前麵不遠處的一家賣章魚燒的小攤子道。
“嗯,可以。”陸月欣淡淡道。
“我和月欣過去那邊買章魚燒。”陳逸飛和陳母幾人彙報道。
“去吧去吧,你們年輕人玩自己的,有什麼事情到時候打電話就行了。”陸母又微笑著擺擺手道,還是那個有些僵硬彆扭的笑容。
但是陸母說這樣的話,不知道為什麼陳逸飛怎麼感覺怎麼彆扭。
陳逸飛和陸月欣於是離開了三個大人,一同走向那邊賣章魚燒的小攤。
“我怎麼感覺阿姨好像有些奇怪……”陳逸飛回頭望了望陸母的方向,然後和陸月欣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昨晚她還想和我一起睡。”這時陸月欣淡淡道。
“嗯?”陳逸飛麵露驚訝,“那你同意了嗎?”
“沒有。”陸月欣搖了搖頭道。
“乾嘛拒絕,女兒和自己老媽睡一晚上有什麼嘛。”陳逸飛說道。
所有的親子關係裡麵,唯有母女是可以十分自然的在一張床上一起睡,而且多數女兒長大了以後還是比較和媽媽親,特彆是現在這個年代,母女相處成閨蜜都是正常的。
不知道為什麼,陳逸飛總覺得陸母現在好像是正在學習怎麼做一個媽媽。
陸母種種不自然的表現,讓他有一種照虎畫貓的不自然感,如果真是這樣,那背後指點的人八成是他的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