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叔看了一眼一旁的陳父,聳了聳肩膀。
“這是不是太少了?”顧燕華猶豫了半晌問道。
“或許吧,但是我和朋友身上都是些外傷,五千肯定夠醫藥費了。”陳逸飛笑了笑“剩下的給救援隊的搜救人員,也不知道夠不夠他們辛苦那麼多天的損耗。”
“”顧燕華看著麵前的少年,他語氣坦然,沒有任何虛偽。
“不過這方麵我不太懂,顧阿姨您看著來吧,諒解書什麼的,還是需要我作證些什麼,我都會出麵的。”陳逸飛又說道。
“可是,我的侄女綁架了你,而且還是把你綁進了白嶺山脈那麼可怕的地方,你真的願意原諒她?”顧燕華問道。
“她其實也沒傷害我什麼,而且,我們不都已經安全的出來了嗎?”陳逸飛搖了搖頭。
“謝謝你。”顧燕華點點頭。
陳逸飛低著頭沉默了一會,看向了陳父和齊叔。
“爸,齊叔,我有些事情想和顧阿姨單獨談可以嗎?”
陳父和齊叔相互看了眼,對著陳逸飛點了點頭,然後都站了起來。
“那我們先上去吃飯了,有什麼需要的叫我們。”陳父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人朝著那邊上樓的樓梯走去。
“老陳,逸飛這孩子可以啊,五十萬說不要就不要,一點都不帶猶豫的,五十萬對於我們來說什麼都不是,但是你現在給你兒子的那個成長環境,那可不是一個意義。”齊叔笑著道。
“嗬嗬,他就是這麼個性子,你也不看看他老子和老媽是誰,能教出貪財的兒子嗎?而且現在我和阿萍拿出來五十萬也輕鬆得很,你要知道,你萍姐還是你萍姐,真當我們小富即安阿?”
“你就吹吧,說是萍姐的功勞我信,你就得了吧,不過,嘖嘖嘖,他這性子,真的回了陳家,估計也待不久。”齊叔又笑道。
“回不回去還八字沒一撇呢。”
“老陳,有時間還是帶逸飛回去吧,還是要認祖歸宗的,你家那小子從小在外麵長大,家族的企業生意這些他都沒有接觸過,這家主的位置怎麼也輪不到他,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知道,我擔心的從來就不是這個。”
“哦。”齊叔一時恍然,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笑容“關家?”
“嗬嗬。”陳父並沒有多言。
“陳伯父真想綁你回去,你彆說你躲在青州,你躲在非洲都沒用,但是真綁你回去就等於他低頭了,你呢,你低個頭,現在帶阿萍回去,他最多陰陽怪氣你幾句,他難道還能逼你離婚不成?孩子都成年了。”
“你們爺倆這倔脾氣還真是一脈相承,誰也不肯低頭,不過陳老爺子身子骨硬朗,再活幾十年沒有問題,你兩就慢慢耗吧。”齊叔踏上了樓梯,結束了這個話題。
石桌旁隻剩下陳逸飛和顧燕華,還有遠遠站著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
“陳逸飛同學,你有事情要單獨和我說?”顧燕華問道。
陳逸飛猶豫了一會才問道“公顧雨心她現在還好嗎?”
顧燕華搖了搖頭。
“警察將她帶走沒多久她就昏迷過去了,現在還在醫院,有警察看守,醫生檢查過了,就是太累了,我出來的時候她還在昏迷階段。”
陳逸飛沉默著,想起桃花公主和他一樣,都是一天一夜沒睡了,自己也才醒沒多久,她一個女孩子,估計要恢複的時間更長。
“她的腳崴了,你有讓醫生看嗎?”陳逸飛又問道。
顧燕華點了點頭“醫生說她的腳要是再拖下去可能就廢了。”
“那麼嚴重?”陳逸飛瞪大眼睛。
“也不知道這丫頭想的什麼,那樣的崴腳她自己就能處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要拖成這樣。”顧燕華搖了搖頭有些不理解道。
“顧雨心是您的侄女對吧?”陳逸飛又問道。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