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換上黑色的夜行衣。
又用黑色頭巾和一個四階的靈貓麵具，把自己的頭和臉完全遮掩。
轉眼間，她就變成了一個陌生人，連身上的氣息都跟著變了。
“你換這身行頭出去借靈石？”莫塵滿眼怪異的問道。
白芷點頭道“對啊！你也換一套衣服吧，你這麼穿有點紮眼。”
莫塵錯愕道“你說的借不會就是出去打劫吧？”
白芷搖頭道“不是！我才不是強盜呢，我去借靈石都會寫欠條的，而且借的都是欺負過我的十大宗門人員。”
說著，她從一邊的桌子上打開一個木箱子。
指向裡麵厚厚一摞，足有幾千張的紙條，說道“你看看，這些全都是我寫的欠條。”
莫塵走上前，翻看欠條。
還彆說，這些欠條上麵都寫明了靈石數目、借誰的等等信息。
唯一沒有寫的就是借款人的名字。
翻著翻著，莫塵竟然從最下麵翻到了一些發黃發黑的紙條碎屑。
上麵的日期赫然有五千年前的，三千年前的，還有一些都碎完了，根本看不出任何內容了。
“底下這些欠條怎麼回事？”莫塵回頭問道。
白芷看了一眼，說道“這些欠條啊，它們要麼時間長自己變黃了發脆碎了，要麼變黑發黴了。還有的人都死了，連墳都找不到了，我沒辦法還，就沒有再管。”
莫塵仰頭感歎道“這下我可真是學到了……”
和白芷一比，自己的性格真是太正直了一些。
“走吧！去借錢！”白芷小手一揮道。
莫塵道“好！等我先去解個手。”
話音落下，莫塵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時已經穿戴整齊，和白芷一樣，一身黑色。
唯一不足的就是他沒有麵具，好在他有陰陽太虛鏡（殘片）能夠隱匿氣息，倒也不算什麼大事。
“等下我先在暗處看看你怎麼打……怎麼借靈石吧？”莫塵說道。
白芷嗯嗯點頭，“可以。”
莫塵打開門，看了一眼即將落山的太陽，“現在還是白天，再等一個時辰，等天黑……”
白芷搖頭道“不用等！晚上要睡覺，趁著天亮借完錢回來吃晚飯。”
莫塵眼皮一跳，愕然望著她問“以前你都是這麼乾的？”
白芷瞄了他一眼，“要不然呢？”
莫塵哭笑不得道“好吧，你說的對，晚上不應該加班！”
兩人一商量，大白天的穿著夜行衣跑了出去。
……
南域，第五山。
赤月宗附近的官道上。
一匹體型龐大的赤焰馬，正馱著一男一女迅速飛奔。
在赤焰馬的後背上，一位赤月宗男弟子，正攬著一位女弟子的肩頭，卿卿我我，滿臉的淫笑。
這位女弟子臉色嬌羞，欲拒還迎，一看就是乾柴遇烈火，恨不能來個馬後炮。
正在這時。
赤焰馬突然停了下來，緊接著一道嬌小的黑色身影，冷喝一聲，跳上了馬頭。
她的力量奇大，壓得赤焰馬疼痛哀鳴，乖乖低頭跪在了地上，不敢再動。
“誰？！”
馬上的男弟子和女弟子同時一驚，趕快放開彼此，朝前望去。
見到是一個體型嬌小的人。
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男弟子更是勃然大怒，冷喝一聲，“大膽！何方宵小，膽敢攔我車駕？！”
在他看來，體型這麼小的人，修為必然低下。
想他乃是煉神境弟子，體型足有二十多丈。
眼前這個身穿黑色的小不點，恐怕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
“我缺錢了，想借你五百萬靈石！”
白芷一臉平靜的走近男弟子，手上甚至還拿著紙和毛筆，“我不白借，會寫欠條。”
女弟子一聽，嗤笑出聲，“小娃娃，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裡是赤月宗，我們是赤月宗弟子，你來找我們借錢？簡直找死！”
然而，男弟子在聽到白芷的話後，急忙睜大眼睛，俯身朝她看來。
當見到白芷的麵具和紙筆，卻是臉色大變，驚恐破音道“是你？！”
白芷抬頭仰視他，疑惑道“你認識我？”
男弟子“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求道“姑奶奶，如果是你來借錢，我借，我一定借！隻不過我沒那麼多靈石，出門隻帶了五千枚下品靈石，你看這五千枚靈石夠不夠？”
說著，趕快把自己錢袋拿了出來，雙手奉上。
女子震驚了，“孟文鼎，你這是……”
男弟子回頭怒斥一聲，“閉嘴！趕緊過來跪下，給姑奶奶磕頭！”
女子直接懵逼了，滿眼不可置信的望著前麵的白芷，“啥？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