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興隆錢莊，轉悠到曾經購買《江湖群英榜》的書店。
莫塵看到櫃台後麵的中年男子，微微一怔。
“大叔，這家店換掌櫃了嗎？”
這位中年男子，並不是莫塵曾購買《江湖群英榜》時認識的那個掌櫃。
兩人的長相完全不同，沒有一點相像之處。
櫃台後的中年男子正在用毛筆寫字，聽到問話，疑惑抬起頭來，“這家店一直都是我的，沒有換過掌櫃啊。”
莫塵微微一愣，“沒有換過掌櫃？”
中年男子點頭笑道“這家店是我父親傳給我的，有二十年了。這二十年裡，我們全家都靠著這家書店生活，從來沒有換過掌櫃。”
一聽這話，莫塵當即退後三步，抬頭重新看向招牌。
沒錯！
招牌還是這個招牌，沒有變！
再看左右。
左邊這家是布莊，右邊這家是木器，書店夾在中間，完全不會認錯！
莫塵神色疑惑的重新回到櫃台前麵，問道“掌櫃，那麼你前兩年有沒有交給其他人幫你看過店鋪？對方和你年齡差不多，也是一位中年男子。”
掌櫃搖了搖頭，“我若是有事，隻會讓我兒子來照看書店，絕不可能交給其他人！我有四個兒子，最大的也隻剛剛過了二十歲。”
莫塵不甘心，繼續問道“就沒有你的兄弟，或者親戚幫忙照看店鋪一天兩天的情況嗎？”
掌櫃笑嗬嗬道“我這是家裡傳下來的買賣，是絕不可能交給外人的，所以你說的另一位中年男子，肯定不可能有！”
莫塵拿出了《江湖群英榜》遞給掌櫃，說道“這本排行榜，就是在你這個書店買的，但不是你賣給我的！”
掌櫃接過《江湖群英榜》翻看，滿眼的好奇。
“不對啊，我這裡不可能賣這種書啊！據說這種排行榜特彆貴，一兩銀子一本，在咱們這種小地方，根本就賣不出去，我是絕對不會賣這種冊子的。”
莫塵眉頭深皺，目光緊緊盯著掌櫃問道“掌櫃的，你確定你說的全都是實話，沒有騙我？”
掌櫃肯定的重重點頭道“確定肯定以及一定，我的話句句屬實，沒有騙你！”
這下，莫塵懵了。
從掌櫃的眼神中，他確實沒有騙自己。
那麼，賣書給自己的那個掌櫃到底是誰？
“公子，你確定沒有記錯店鋪吧？”武蛟在旁邊低聲問道。
莫塵緩緩搖了搖頭，擰眉思索了片刻，依舊想不明白這件事中間哪個環節出了錯。
“掌櫃，麻煩你了！”
既然暫時想不通，他便丟下一兩銀子，對掌櫃打了個招呼，轉身離去。
武蛟立刻跟上。
身後，掌櫃驚訝的拿起銀子，急忙追出店門，大聲喊道“客官！使不得，使不得啊……”
僅僅問幾句話，莫塵竟然扔下一兩銀子。
這令掌櫃受寵若驚，不敢收取！
豈料，他剛剛追出去幾步，就見到莫塵和武蛟踏步而出，縮地成寸，身形微微模糊，瞬間消失在街道儘頭。
掌櫃使勁揉了揉眼睛，瞪大雙眸朝著街道上看去，哪裡還能找到莫塵和武蛟的身影。
……
離開了書店。
他們找到一處茶樓，坐在窗戶邊喝茶。
此時，莫塵手捧《江湖群英榜》，不停的翻看著。
他的臉上布滿了疑慮，想要從曾經的記憶中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然而，滾燙的熱茶變成了涼茶，他都沒有從思索中回過神來。
主要是，天月樓在苦寒之地太過神秘，容不得莫塵不謹慎。
因為現在的苦寒之地，嚴格意義上來說，完全屬於他的領地。
這麼多的人要指望著他活下去，他不可能隨便的撂挑子說不管就不管了。
而那個莫名其妙賣給他排行榜的中年掌櫃，竟然像是突然間出現，在其他人眼中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