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的這具骨架，其實是我自己。”
老者右手握著法杖，高高的舉向空中，藍色的寶石，在青色光幕下發出詭異的光芒。
“遠古時期，我是一名巫族的賢者，牢牢的追隨著大祭司的步伐……”
莫塵轉頭看了一眼老者，感覺他似乎進入了回憶和講故事狀態。
隻聽老者繼續感歎的說道：“那時候，我們不信任何神祗，隻信我們的大祭司……”
說到這裡，老者看向莫塵。
“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們巫族大祭司的力量有多麼的強大，這座城邦就是他用星辰煉製而成的。”
莫塵點頭道：“這一點你剛才說過了。”
老者笑了笑，沒有回話，而是自顧自的道：
“大祭司非但擁有預言未來的先知之眼，還擁有著看破過去的豐富閱曆。他對於我們來說，幾乎無所不能，無所不知，一步一步引領著我們巫族不斷進步，蓬勃發展。”
係統演武場內。
凰天月本來靜靜地坐在其中，跟隨著莫塵探索巫族城邦。
此時此刻，卻有點頭疼，直呼受不了。
“這個巫族的老頭怎麼這麼囉嗦？到底還找不著寶貝了？”
九尾靈狐也等著莫塵為他開啟演武場修煉呢。
聽到凰天月的吐槽，也握著粉嫩的拳頭，附和道：“皇後說的對！這老頭好囉嗦，廢話好多！”
莫塵聽到她們的聲音，嘴角一翹，好笑不已。
“你們彆急，我們當是來巫族遺跡旅遊來了，聽聽人家回憶過往也挺好，至少能了解一下巫族的曆史。”
凰天月哼了一聲。
九尾靈狐看了一眼凰天月，也撅起嘴，跟著哼了一聲。
……
“哢嚓！”
莫塵耳朵一動，餘光猛得瞥向側後方不遠處。
一具躺在地上的骷髏，頭骨似乎滾動了一下。
“又動了？”
莫塵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看起來，這巫族的遺跡，並不是我想象中的藏寶之地……”
如果有一個骷髏動了，那可能是意外。
但這是第二次有骷髏毫無預料的動了一下，就不是意外了。
不過。
莫塵決定依舊等待，繼續看看有什麼在等待著自己。
“我們巫族的大祭司，如果知道你救了我們，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就是我不太清楚……你所說的巫族大帝，是不是我們巫族最為偉大的大祭司。”
老者搖了搖頭，望著手中的法杖，一絲絲黑色的氣息從法杖頂端的寶石內散發而出，朝著周圍飄散而去。
“哢嚓！”
“哢嚓！”
“哢嚓！”
周圍的骷髏感應到這些黑色的氣息，陡然間開始顫動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
一個又一個散架的骷髏組合在一起，緩緩的從地麵上站了起來。
然後，這些骷髏額頭處的第三隻眼內，像是點燃了蠟燭，燃起了青色的幽幽燭火。
“死亡道則？”
莫塵微眯雙眼，猛得盯著眼前的老者看去。
這一刻，他在老者身上感受到了遠遠超越自己的死亡道則。
而那些散發出去的黑色氣息，正是死亡的氣息，蘊含著無數的負麵情緒，憎惡、邪惡、憤怒、怨毒……
周圍站起來的骷髏越來越多。
它們齊刷刷的麵向老者，虔誠的望著他手中的法杖，忽然整齊劃一的單膝跪地，低下了自己的頭骨。
“能掌握死亡道則，這個老者竟然是一位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