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成為了天道？”
神皇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緩緩站起身來，深邃如深淵般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莫塵，仿佛要將其看穿一般。
莫塵背負著雙手，神態依舊那般淡然自若。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傲然道
“不錯！曾經高高在上的荒天道，已然被我親手斬殺！自此以後，這個宇宙我說了算！”
神皇的身軀猛地一震，猶如遭受了重擊，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震驚。
但是過了一會兒後，這一抹震驚，卻變成了長久的沉默和失神。
莫塵看著神皇，眸子裡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開口道
“你一直所追求的，無非是離開這片被束縛的宇宙，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放你直接離去！”
神皇緊緊凝眉，抬頭看向莫塵，眼中滿是狐疑和不解，“你不想殺我？”
莫塵輕笑，搖了搖頭，“不想！殺你何用？”
神皇愈發不解，繼續追問“為何？你我之間本就有著諸多恩怨糾葛，你如今有此等實力，為何會放過我？”
莫塵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充滿自嘲意味的笑容，
“當年，你擁有足以將我徹底斬殺的強大實力！然而，你卻並沒有痛下殺手，反而給了我一個難得的轉生突破機會……”
“那時候的我，或許還不太明白你的用意究竟是什麼。但現在，我終於徹徹底底地明白了……如今放你離開，就當作是……還了你當年的那份人情吧！”
神皇靜靜地望著莫塵，眼中流露出一抹沉思。
片刻之後。
他點了點頭，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釋然之色，仿佛這一刻，他心中的重擔瞬間卸下了一般，
“我知道了……”
這一刻。
一人一妖，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
風水輪流轉。
當年，你給我一線生機。
今日，我還你一線生機。
莫塵抬起頭來，一絲絲因果之力，被他感應。
這是一種極其神奇且強大的力量，根本不是他這種境界能夠觸摸的東西。
因果之力，隻是一瞬間的浮現，然後又消失於無形之中，不被察覺。
莫塵回過神來，看向神皇說道“走之前，喝一杯？”
神皇怔了一下，點頭答應，“可以！”
莫塵微微一笑，“你請客！”
神皇嘴角微抽，“行！我請。”
……
半個時辰過後。
萬妖城。
某家高檔酒樓內。
莫塵與神皇相對而坐，兩人手中各自端著精致的酒杯，一同將目光投向窗外的萬妖城街道。
看著街道上的妖族熙熙攘攘，各種奇異的景象映入眼簾。
莫塵飲下手中的酒，率先開口問道“離去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神皇搖了搖頭，“走一步看一步吧，對於外界，我沒有任何認知。”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