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標的表現,陳爻其實並不意外,要是沒點膽識,也未必敢做牽線搭橋的生意。
其實道理很簡單,能擺在明麵上來談的生意,根本就用不上中間商在中間斡旋。
在這個內卷到離譜的世界當中,尋常的生意早就沒了秘密。
需要多大的成本,最後能賺多少錢,早就被算計的清清楚楚,絕不存在任何信息差。
說白了,賺的都是辛苦錢而已。
有時候想想也挺可笑的,生怕被同行搶走的生意,其實也隻是各方都能夠接受一個平衡而已。
彆看彆人過得光鮮亮麗,如果手段完全合法的話,要麼是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辛勞,要麼就是拿出了海量的時間,又或者是辛勞和時間的雙重付出。
如果有某個人並沒有付出上述的兩樣,那麼,極有可能就是有一個張標這樣的角色在充當不可磨滅的作用。
不過讓陳爻好奇的是,但凡有實力乾這一行的,肯定會有一個強有力的靠山在背後擔保,否則的話,能發生意外的環節可就太多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並沒有讓陳爻等太久,一道急切的刹車聲就讓陳爻明白了一切。
“誰敢在這裡撒野?”隻見車還沒停穩,一個身穿作戰服的粗獷漢子就出現在了瓊庭的大廳當中。
陳爻看著對方的裝束,頃刻間就明白了一切,沒想到來者居然還是同行。
“黑白灰調查組的?”陳爻一把推開了張標,看著前來救場的眾人說道。
“既然知道我們,那這件事就好辦了,跟我們走一趟吧。”漢子看都沒看張標,抬手就抓向了陳爻的肩膀。
這一抓快若閃電,帶著一絲土黃色的光芒,在陳爻的感知當中,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
可惜這一抓雖然按住了陳爻的肩膀,卻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效果出現,原本淡淡的土黃色就像是遇到了高溫的黃油,沒發出任何的聲響,就消散的無影無蹤。
“四階實力,還算不錯。”陳爻輕輕的撥開按在肩膀上的手。
“你敢拒捕?”漢子並沒有驚慌,反倒再次威脅起陳爻。
“彆扯這些虛的,嚇唬一下外行也就算了,我犯了什麼事?”陳爻嗤笑一聲,還拍了拍肩膀,嘲諷的意味明顯。
此時其他的隊員也從車上走了下來,並呈現出扇形,將陳爻包圍在了中央。
“嗬嗬,看來你確實很懂行,那你應該也知道吧,隻要我們想,就沒有辦不了的人。”看到有隊友過來幫忙,原本有些心虛的漢子又重新找回了自信。
隻見他環視了一圈,然後找到一隻看起來就很名貴的花瓶,朝著陳爻的腳下扔了過去。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乒乓聲,瓷瓶毫無意外的碎裂成渣。
“現在有理由了,這個花瓶造價三千萬,你涉嫌損壞店家資產,需要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這個理由滿意嗎?”
壯漢顯然不是第一次乾這件事了,甚至還囂張的探出頭,雙眼直視著陳爻的眼睛,試圖對他進行挑釁。
隻要陳爻膽敢動手,那拘捕的證據就算做實,按照華國的法規,隻要有歹徒對著治安人員行凶,那就沒什麼客氣的了,拘捕算是輕的,要是運作得當,就算當場格殺都有操作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