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淳於越和李斯,那可謂是針尖對麥芒,是老對手了!
李斯,竟然會想著讓淳於越前去?
“說說看?”
嬴政緩緩說道,“你就是想著讓淳於越,在趙龍麵前獻醜,而讓扶蘇能因此對他和儒道改觀?”
“聖明不過陛下,微臣正是如此想的。”
李斯說道,“大公子一向對儒道過於推崇這對,穩固大秦朝局以及大秦之未來,未必是好事。臣的心中一直是這麼想的,也鬥膽認為這可能是陛下心中所患。
然而,陛下對大公子每每訓導,而臣等,也多次與大公子辯論,收效甚微。臣下雖愚鈍,但仍揣摩到肯定是以淳於越等儒生在大公子麵前每每都在灌輸儒道的好處。
微臣拙見,不如就讓大公子也去那先生麵前,聽一聽,論一論!如果,大公子一向都非常信賴的這個老儒生也能跟著一起去,而且還能被駁斥的體無完膚的話,如此,豈不是也是好事?”
嗯?
聽到李斯的話,嬴政一笑,“倒是有些道理,朕又何曾不想如此呢?隻是,那老頑固,可不是一個聽話的人。”
“陛下,臣想到一個辦法。”
李斯小心說道。
“哦?李相你有辦法,但說無妨。”
嬴政聽了,當即問道。
“回稟陛下。”
李斯說道,“那少年郎先生曾經說過咱們是演戲的,也就是非真也,是偽行也!我們可以說,他淳於越也是如此,這是其一。
淳於越說話奇怪,為人不通情理,更因為那先生並不知道我們是大秦之人,如果我們全都一口坐實這淳於越本就有腦疾心瘋,那少年郎先生,豈不也就相信了?這是其二。
再者,淳於越如想去,大公子也想讓淳於越去,那就可稟明大公子以及警告淳於越,有些話可說,有些話不可說,如不遵照,斷不可為也!如此一來,他又豈敢完全大放厥詞?
有如此三者,臣下認為,淳於越,不是不可去。去了,被駁斥的體無完膚,自慚形穢,而大公子,最為受益!”
嗯?
聽到李斯這一席話,嬴政緩緩點頭,“有道理,確實有些道理!可,如若,那少年郎先生,並不能將這老頑固給說服了呢?”
“陛下,如此也不怕。”
李斯躬身道,“有微臣在,定然不能讓他文勝!”
“陛下,有微臣在,武也要讓他服!”
蒙恬聽了,也馬上說道。
“嗯……”
嬴政這才緩緩點頭,“你們能夠如此為扶蘇所想,朕心甚慰,好,那你們就去辦吧,明日,讓扶蘇和淳於越一同前往,且要妥當,對了,不如讓蒙恬和蒙毅去吧,你們兄弟二人去了,扶蘇應當更能聽得進去一些!”
“諾!”
回頭,蒙恬和蒙毅,就又同時去了望夷宮中。
此刻的望夷宮中,卻是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儒生。
回來了,全都回來了。
原本聽到扶蘇都被拿下了,所以這些儒生基本上全都撒丫子逃跑了,而聽到,扶蘇又沒事了,還把他們叫回來,那所有人自然不怕了,全都一股腦的回來了。
望夷宮中,一片其樂融融。
當然,也不全是其樂融融,畢竟還有不少儒生想著能夠從那些術士裡麵救一些儒生出來。
於公於私嘛……
但是,現在的扶蘇,還真是有些辦法不足了。
“大公子,蒙恬蒙毅兩位大人來了,前來拜會。”
嗯?
蒙恬?
蒙毅?
聽到這兩人來了,一幫儒生,一陣瞪眼。
“哼!”
淳於越一陣冷哼,“這兩個人,隻要前來,那定然是沒安好心!”
“哎,淳於博士,切莫如此說。”
扶蘇聽了忙笑道,“蒙恬蒙毅,是我小時候就與他們關係親切,他們一向都是為我好的,這次也多虧了他們二人,我才能化險為夷。”
“公子啊……”
一個儒生聽了,忍不住說道,“這次公子你能化險為夷,那是陛下害怕得罪天下的儒生,怕堵不住天下萬民的悠悠之口,畢竟公子你可是賢明在外的,這跟他們兩個又有什麼關係?”
“哎,也不能這麼說。”
扶蘇一笑,“我且去看看,去去就來。”
說完,轉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