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奏陛下,小人認為,山東六國對大秦的隱患,說到底,還是其能反秦的隱患。”
韓信說道,“唯有想辦法,讓其儘可能的失去起兵作戰的能力,隻要不能起兵謀反,則原本一國之遼闊,隻需千的兵馬,就可以縱橫之了。”
嗯?
聽到韓信的話,嬴政又問道,“若如你所言,又該怎麼能消除他們作戰的能力呢?”
“唯有兵戈。”
韓信躬身說道,“要麼,讓他們替大秦作戰,要麼,讓他們與大秦作戰。等,是等不得的,等,就是養禍。”
嗯?
唯有作戰?
要麼,讓他們替大秦作戰。
要麼,就要繼續打?
“可如今大秦已經一統了六國了,還怎麼繼續和他們作戰?”
嬴政聽了,繼續問道。
“回稟陛下。”
韓信說道,“那就逼迫他們出來!想儘辦法,讓他們不得不造反!隻要將他們的有生力量,再滅他幾次,縱然是再想複國的人,哪怕呼聲再震,也不會有多少人還有膽量繼續起兵的。”
什麼?
聽到韓信的話,讓嬴政和李斯幾人,心中不禁紛紛一陣異動。
不得不說,韓信的這一番話,其實還是有不少的道理的。
將有生力量找到,繼續打壓,繼續消滅,如此,那山東六國想要反秦複國的力量就會再次被摧毀掉。
如此多來那麼幾次,複國主義遭受一次次的打壓之後,那力量,肯定是會變得更弱的。
而且,這基本上就是秦末的時候,一個局勢的走向和結果。
秦末,六國紛紛複國。
但,短短幾年,又都紛紛的滅國,最後歸於一統。
一開始六國那些人,乃至於民間所有勢力的口號,都是複國,光複六國,把原本屬於他們這些亡國權貴的一切都奪回來。
但到了後麵,就不是如此了。
隨著大批新銳力量的登場,原本隻有六國舊貴才有機會施展的平台,變成了誰都可以,原本隻限於六國舊貴才能有的資格,那些新晉勢力,也都擁有了。
最典型的,前有陳勝吳廣,後有項羽劉邦,這四個人裡,就一個項羽是六國舊貴。
甚至,項羽那還不是王族,也是打破了原本的傳統,自己稱王了。
再加上,原本那些六國的政權太弱,給你機會你都不中用,所以,一個個的,被項羽收拾了一頓之後,又被劉邦收拾了一頓,最後隻能臣服於新的大一統政權,在政權下麵苟延殘喘,與之共存。
民間的口號再也不是什麼複國,而隻是誅暴秦了。
當然,說起來還有章邯滅六國那一遭。
也就是說,短短的十年不到的時間,六國複國不止一次,但大大小小的被打壓了三次,最後都被滅國。
所以,六國不是複國了,是又被徹徹底底的滅了一次。
然後,就真的老實多了。
哪怕西漢前期有些許的動蕩,但,六國所謂複國的聲音,竟然完全的都沒了,誅暴政的口號都沒了,隻剩下順應天命,道法自然了。
所以,這就是效果,真真切切的效果。
“韓信,你所言的,固然是有些道理。”
嬴政說道,“然而,大秦已經一統了六國,讓大秦的疆域之內,子民之中再起兵戈,終究不是什麼好事。”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