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愛笑的人突然笑起來,真的讓人有點害怕。
王猛一哆嗦,想到後麵要被老韓折磨的新兵。就替他們捏了一把汗。
“老韓,你可悠著點啊!”
“放心,隻要練不死,就往死裡練!”
王猛扶了一下額頭,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行吧,那你自己看著辦。”
王猛說完就拉著趙剛坐上了吉普車,拉著十級車的彈藥補給上了祭旗坡。
五月的滇西已經進入了雨季,時不時的下上一場大雨。
車隊在泥巴路上搖搖晃晃三個小時才到了祭旗坡,此時已經到了黃昏時刻。
“老趙,這就是咱們獨立縱隊川軍團的陣地,祭旗坡。對麵就是小鬼子的陣地,他們正在大興土木,看來是準備跟咱們打持久戰啦!”
趙剛拿起望遠鏡,朝怒江對岸看過去,隻見十幾輛推土機正在作業,往怒江裡推泥巴!
此時正在正在祭旗坡上的川軍團的戰士們都沉默了,一個個麵色陰沉、嘴唇顫抖的看著怒江對岸。
龍文章、孟煩了、郝獸醫、不辣、蛇屁股、迷龍絲毫沒有發現王猛的車隊,而是來回傳遞一個望遠鏡。
王猛就感覺不對勁,又舉起了望遠鏡,果然發現了端倪。
小鬼子正在將當初在怒江西岸戰死的川軍團士兵的墳墓一個個推進怒江,露出一具具腐爛的屍體。
其中,必然有川軍團康丫的一具。
在古代有一種生死大仇,叫做挖祖墳、死後鞭屍、挫骨揚灰。
而小鬼子隻是為了修築陣地,方便架炮,就把川軍團戰死的屍體扔到滾滾怒江。
此仇不共戴天!
不辣的表情變得猙獰,湊到龍文章的麵前,用顫抖的手指著怒江對岸。
“你瞧到了不?那是康丫!那是康丫!你瞧到了不!開炮噻!開炮噻!”
川軍團老炮灰都想起來那個往大家夥槍口裡塞一朵小白花的康丫。
那個隻會開汽車的康丫。
那個不會開槍打仗的康丫。
那個被打穿肺部、臨死之前要照一次鏡子的康丫!
他於在川軍團的每一天都在討好彆人,想融入,但真正融入川軍團,便迎來了死亡。
龍文章麵色鐵青的走到孟煩了的身邊,搶走了手裡的望遠鏡。
“彆看啦!繼續訓練!”
可是川軍團的老炮灰,還是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趙剛不知所以然,但是王猛卻依稀記了起來,跟趙剛解釋一遍。
“猛子,不能看著咱們的華國軍人的屍首暴露荒野!”
趙剛眼眶通紅,把牙齒咬的嘎吱作響。
王猛點點頭,走上前,依次拍了拍老兵們的肩膀,走到臨時指揮部。
“十分鐘之內,川軍團全部集中到祭旗坡,隻要是能打到對岸的武器全部帶過來!”
不到十分鐘,重機槍、迫擊炮、步兵炮、高射炮還有戰防炮全部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