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傅敬文一定是故意的。
王若涵思緒回攏後,雙手握拳,這種被擺了一道,卻無法反擊回去的無力感再次襲來。
她還不及回過神,突然一道身影衝過來。
“啪,啪!”
突然的兩巴掌讓王若涵瞪大眼睛,被打懵了。
溫庭宇麵露猙獰:“丟人現眼,沒那金剛鑽你攬什麼瓷器活?
連頭骨都鋸不下來,還想當腦外科主任醫生?”
王若涵被他拖到樓道,“砰”地一聲,安全門被關上。
“今天過後,彆說往上升了,你的從醫資格證都可能被質疑,
京市醫科大學畢業的你,難道連醫院實習都沒通過?”溫庭宇咬牙切齒,眼底滿是質疑。
當初王若涵的從醫資格證是他簽字的,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紕漏。
王若涵吞吞吐吐把事情簡單說了,避開很多對她不利的地方。
溫庭宇聽完臉色瞬間更陰沉,自己雖也是溫家托關係送上副院長的位置,但做手術沒問題,
沒傅敬文那麼厲害,讓他上手術台動刀子,他也不會怯場。
王若涵不一樣,她竟然沒有主刀過一台手術,讓他後背冷汗都嚇出來了。
“明天開始,你不用出門診,進手術室實習,直到能主刀為止。”溫庭宇扔下一句,看都不看她一眼,抬腳離開。
這事他還得再想辦法拖拖,今天過後上麵一定會再考核王若涵。
他得先把自己摘出來……
…
另外一邊,
蘇白芷檢查過林芳妹妹的恢複情況後,就直接離開醫院回家。
她今晚就得離開,跟抽選出的飛鷹隊員前往a國。
陸北宴前三天就已經出任務,家裡隻剩裴阿姨,
蘇白芷讓爺爺奶奶到島上幫忙照顧孩子們。
正在準備行李,
“這個本子帶上,說不定有用。”爺爺突然進來,遞一個袋子給她。
蘇白芷看到奶奶端一個盤子進來,裡麵全是烙餅。
“把乾糧帶上,壓縮餅乾不好吃,得有點油水才有力氣。”奶奶把餅子包在油紙中,熟練地塞進她的行軍包。
蘇爺爺:“以前我上戰場時,你奶奶也這麼準備的,
那時國昌也被塞好幾個餅子。”
他目光悠遠,像在回憶什麼。
那時炮火猛烈,又是在彆的國家,背井離鄉,他就靠幾個硬邦邦的餅子撐著
一開始他跟的營全打沒了,從死人堆裡爬出來,他又加入另外一個營。
也是在那個時候遇到葛國昌,當時他正用粗布把被炸斷腿的老兵紮緊打結。
“爺爺,你們當年肯定很難,連子彈都不敢放開打出去。”蘇白芷摸著行軍包的溫熱,喉間湧起一股酸澀。
蘇爺爺擺手:“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苦和難,
我們老了,你們這代成長起來,日子越過越好,那些血就都沒白流。”
後麵動蕩的十幾年,他能全身而退,也全靠在戰場積累的軍功,還有那些被他救過的人護著。
戰場太殘酷,他不希望孫女上戰場,但有些事必須有人做,不是他孫女,也會是彆人。
蘇白芷站起來,對著爺爺行了一個軍禮。
蘇爺爺也站起來回一個標準的軍禮,目光灼灼。
軍用飛機已經停在島上的機場,一輛吉普車來到家門口接蘇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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