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
陸北宴和蘇白芷趁各家都睡了,一起來到港口坐船出島。
陳永勝開船,江峰警戒。
他們不知道隊長大半夜為什麼帶嫂子離島,神色還很嚴肅。
不過兩人都沒開口問,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安全。
蘇白芷:“確定把人扔在街上就可以了?”
用她的臉,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她狐疑地看向陸北宴,總覺得他在憋什麼壞,難猜出來。
“如果把她交給部隊,她堅持說自己是真的,
我們還得自證,還不如放她自由,讓她去證明自己就是真的。”陸北宴眸底深沉,他也想看看,沒混上家屬院,這個林雅會怎麼做。
把林雅送到他身邊,對方就做好打算,不管他認不認,隻要這個人住進家屬院,都是他的汙點。
蘇白芷若有所思地點頭,與其自證,不如讓“她”自己發揮。
海島她是上不了的,證明不了真實身份。
兩人來到漆黑的巷子,把假的“蘇白芷”扔出來,直接離開。
等林雅清醒過來,周圍漆黑,地上的潮濕泛著熒光。
記憶還停留在被陸北宴砸拳的一幕,但她臉上的疼痛感早就消失。
腦海一片空白,好似忘記什麼一般,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在哪?怎麼突然坐在小巷子裡。
林雅迅速起身,大步走出巷子,看到上麵的門牌和廣告牌,才知道這裡還是是深城。
隻不過這裡是市裡,不是島上。
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醒來大半個月就過去了。
深城還有她能投靠的人,但現在不能去……
林雅本想給克斯打電話,又怕自己被監視,沒敢撥通。
她低估陸北宴了,沒想到隻是從港口到車上的小段路,她就被認出來。
但沒關係,頂著“蘇白芷”的臉,做事情也不用太顧忌。
“蘇醫生?”
林雅突然停住兩步,狐疑地轉身。
李老嬸眼睛一亮:“蘇醫生,真是你啊?
這個時候你怎麼在街上?不會是跟離家出走吧?”
林雅淡笑,隻是向她點點頭,這人認識蘇白芷。
“我是李老嬸,戴個口罩你就認不出了嗎?”李老嬸熱情地走上前,想抓住她的手,林雅下意識閃開。
“看我,都忘記了,你不喜歡跟彆人湊太近。”李老嬸訕訕地道,心底狐疑,總覺得眼前的蘇醫生有點怪怪的。
好像過分冷淡了一些,目光還很警惕。
林雅加快腳步離開,免得被這個老嬸纏住。
…
第二天中午,
魏昔提著大包小包上船後,遇到熱心的村民,幫她把東西疊好。
李老嬸認識她,笑著道:
“您兒媳婦怎麼沒跟著一起回島上?我今早還看到她一個人在街上走。”
魏昔:“……”
“真的,但她好像有什麼急事…”李老嬸繼續道,壓低聲音:
“會不會是離家出走?她沒帶什麼東西。”
魏昔滿臉疑惑,淡笑搖搖頭。
“蘇醫生最近正常上下班,倒是您兒子,聽說已經很久沒回家了。
我跟他們家屬院的人認識,說是好久沒見兩人一起散步……”李老嬸把島上的謠言,倒豆子似的全倒出來。
不過她聲音壓很低,好像隻是跟魏昔打小報告一樣。
魏昔一肚子疑問,船靠岸,看到等在港口的陸北宴,神色瞬間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