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交稅的發票,這些都能查出來,
跟我的收入相比,這些家具算儉樸的吧?”阮清秋又拿出幾張發票,這些都是複印件,但編號能查出來。
她可不敢把原件拿出來,誰知道來的是什麼人。
這些人趁秦鳴不在家過來,本就不占理,她又是孕婦,他們更不敢對她動粗,除非他們想被開除。
“陳銳,你竟然敢欺負軍嫂…”齊暖帶著婦女聯合會的乾事過來,旁邊人自動讓開一條道。
幾人在阮清秋麵前,攔住帶隊的組長陳銳。
齊暖叉著腰:“帶這麼多人過來搜查,秦政委家沒男人在,不就是欺負女人嗎?”
“齊主任,您說笑了,我們隻是聽令過來檢查,可不是搜查。”陳銳後背一涼,暗暗後悔今天過來。
他忘記婦聯主任住隔壁了,應該再晚幾天,等她去城裡開會再來。
陳銳想不到阮清秋看著“柔弱”,卻是個立得住的。
要是其他人被這麼嚇,早就把什麼都交代了。
他來島上開“第一槍“就不順利,之後工作更難開展了。
齊暖可不吃他這套,冷嗤:“聽誰的令?
你把他名字說出來,我們去他家問問,有趁家裡男人不在家,帶一群男人過來欺負一個孕婦的嗎?
陳銳,彆以為我看不出你打什麼主意,隻要有我們聯會在,你們就彆想欺負婦女。”
圍觀的人這才反應過來,
“沒錯,這個陳組長明擺著欺負人。”
“剛才我就覺得怪怪的,一群男人來家裡,大門敞開,但說出去也不好聽。”
“要是我兒媳婦在家,估計得被嚇哭,殺千刀的,合著欺負我們女人……”
“齊主任說得對,找他們領導…”
“……”
趙大娘跟著附和,心底卻幸災樂禍,希望這群人能去查陸家。
齊暖看大家力挺,更有底氣了:“陳組長,
你查也查了,是不是該帶人離開,彆影響孕婦休息,出事你能負責?”
陳銳瞳孔微縮,阮清秋拿出來的這些票據,讓他想套話都難。
又被齊暖這麼攪和,他麵子裡子都丟光了。
“阮同誌,這事是我們考慮不周到,主要也是為大團結,你彆介意,
現在上麵讓查,我們又不能拒絕,工作不到位以後我們一定改……”陳銳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話,
把自己摘出來,又拿上麵的命令壓,讓齊暖都不敢再說什麼。
阮清秋目光淡淡,什麼也沒說。
一群人就這麼離開,也不多解釋,恨不得圍觀群眾把秦家資本家生活作風傳開。
這樣他們才有借口再次登門。
“都回去,不該說的話彆亂傳,不然我就上門了…”齊暖把人趕出去,“啪”地把門關上。
阮清秋:“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及時趕過來,他們可能進屋搜了。”
“我們也不多待,有些東西該藏的,你趕緊藏起來,
他們這些人狗仗人勢,蹦噠不了多久。”齊暖擺擺手,交代幾句就跟幾個同事離開。
阮清秋感激地連聲道謝,現在可不能查出老物件。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誰知道掀起這股風的目的是什麼?
…
天剛擦黑,
蘇白芷和陸北宴回到家屬院,才聽說下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