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下,
陸北宴拿著羅二牛被炸飛的手臂,神色陰沉。
他的排查還是出問題了,對方將計就計,把所有人引入局中。
他們的目的根本不是炸橋,是炸人。
“隊長,所有人撤離,那些人……全部死了,無一人生還。”陳永勝臉被燒了一半,此刻皮膚不斷滲血。
要不是陸北宴在計劃進行到一半,突然命令撤退,他們這些人全都葬身火海了。
“我全身燒傷,這一個月都要在醫院治療。”陸北宴扛羅二牛上車後,對著陳永勝交代。
蘇白芷抬眸瞥他,最後什麼也沒問。
其他人同時點頭,啟動車子前往軍區醫院。
蘇白芷給陸北宴做燒傷偽裝之前,先給羅二牛的手臂“保鮮”,止血。
江峰神色凝重,車速一直往上提,不敢看副駕駛的陳永勝一眼。
要不是為了救他,陳永勝也不會燒傷。
他眼眶紅紅的,很快眼前模糊了,但眼淚被自己逼回去。
“嫂子,我臉上的傷能治好嗎?”陳永勝一說話,就覺得半邊臉都麻了。
蘇白芷:“閉上眼睛先睡一覺,保證你不會毀容能娶媳婦。”
江峰瞳孔微縮,提起的心緩緩落下,之前隊長的傷更嚴重,蘇白芷都能治好,他們的也一定可以。
陳永勝本來沒睡意的,但剛閉上眼睛,困意立刻襲來。
他並不知道,蘇白芷給他用的藥加了麻醉劑,這樣回到醫院前他能感受一些。
羅二牛已經暈過去了,一點感覺沒有,臉色蒼白是因失血過多。
車燈照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竹子被風吹得吱呀吱呀的。
…
第二天,
陸北宴重傷昏迷不醒的消息很快在家屬院傳開。
蘇白芷一直在醫院沒回來,家門緊閉,讓傳的消息更真實。
沐豔燕得到消息就往醫院跑,但連重症監護區都沒得進。
被攔在外的還有沈首長。
“什麼意思?江峰,你聽誰的命令,敢攔我?”沈首長手搭在槍上,隨時就要拔槍了。
溫子婷在一旁假意阻止,實際根本沒怎麼攔。
“沈首長,這是上麵的命令,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鄧市長。”江峰站著不動,
其他幾個閃影戰隊隊員也站直,把人攔在警戒線外。
沈首長抬手指著江峰:“用上級壓我是吧?
陸北宴重傷出問題,你們誰能負責?”
“我負責。”蘇白芷從手術室走出來,滿臉疲憊,眼底滿是紅血絲。
她做了一晚上手術,而陸北宴早就連夜趕到深城找鄧市長。
這次的行動是針對12月份要簽署的聯合聲明。
目前各項條款沒定下來,對方想拔掉海島的精銳小分隊。
“蘇醫生,你是家屬不能參與手術,連治療也得避嫌,
你…你這是違反醫院的規定,拿病人的生命做開玩笑。”沈首長話鋒一轉,開口即指責,沒問陸北宴的具體情況:
“還有你們幾個,想挨處分嗎?她瘋你們也縱容?”
蘇白芷目光冷淡:“沈首長,有這個精力在這裡發泄怒火,國的探測船駛入深城海域……”
溫子婷立刻扯了一下沈首長的衣擺,確實不能大意,現在能背鍋都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