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心善,應該不會跟晚輩計較的吧?”蘇白芷茶裡茶氣地說。
劉主任眯眯眼睛,憋著股氣散不出去,又隻能憋著。
她冷哼一聲離開。
蘇白芷淡淡瞟她一眼,又繼續埋頭看雜誌。
船晃悠悠的,她總感覺雙腳落不到地,軟綿綿的。
守了一夜,
蘇白芷安排6組的人輪流休息,自己堅守。
等天快亮的時候,蘇白芷才回宿舍睡覺。
白天各組留一個人值守就行,她們可以在船上自由活動。
連續幾天的演習,一晃眼都過去了,大家都忍不住鬆一口氣,用不到他們就代表沒戰士受傷。
最後一天,
蘇白芷叫行李都收拾好了,就等著醫療船返回深城停靠。
登船在廣城,停靠選在深城新建港口。
叩,叩……
楊蓉焦急地開門進來“成主任讓你到放船口集合,昨晚有十幾個戰士登上附近的小島,跟一群海盜搏鬥,
有戰士受傷,輕傷已經送過來了,重傷的戰士沒法移動,需要派醫生過去。
醫療監測設備已經送過去,幾個組長都要去。”
蘇白芷很快拎著自帶的醫藥箱準備離開。
她帶這個醫藥箱隻是為掩人耳目,必要時從醫學空間拿藥出來。
“你不過去嗎?”
“我們6組被點名,讓你和陳之遇一起過去。”
“隻有一個重傷,沒必要帶那麼多醫生吧?”蘇白芷狐疑地說。
“不清楚,這些消息還是成主任私下跟我說的,讓我們隨時準備接重傷病人。”楊蓉幾乎是小跑,才跟上蘇白芷。
另外一邊,
指揮部戰艦上,
秦牧沒想到這次出任務,會受重傷,從兜裡掏出遺書塞給陸北宴。
他帶的小分隊隻是登島例行檢查,沒想到會遇到偷偷在島上紮營的海盜。
這片海域有華夏的軍艦,連續幾天的演習聲響很大,但這些海盜沒被嚇跑。
看到他們登島直接開槍。
“遺書你留著,不可能用上。”陸北宴把遺書塞回他的軍裝口袋中。
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但子彈還沒取出來。
中彈位置靠近心口,子彈很可能已經陷入心臟瓣膜。
秦牧臉色很蒼白,硬撐著沒閉眼“派船去接我媳婦沒?
我要見她最後一麵,交代清楚再離開。”
這片海域離黑礁島很近,開小船過去也隻用一個小時。
陸北宴“已經接到嫂子了,正往這邊趕。
你最好撐著,不然你一走嫂子立馬改嫁。”
秦牧瞪著他,要不是渾身沒力氣,他能一拳砸他臉上。
當然,前提是陸北宴不還手,才能砸中。
“團長,你就再撐一會兒,不然我就給嫂子介紹對象。”陸北宴又繼續說。
秦牧被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卻動不了一點。
旁邊的秦鳴嘴角抽了一下,明知道陸北宴是故意的,他聽了還替秦牧生氣。
如果他遇到同樣的事,陸北宴真可能給阮清秋介紹更好的對象。
“陸師長,醫療組的人到了,秦副團的妻子也在外麵。”
陸北宴的警衛員走進來報告,雙腿夾緊,背脊挺直。
“讓他們進來,儘快手術。”陸北宴退到一旁,讓醫療組的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