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院內,
阮清秋從軍區醫院辭職的事很快傳開,隨之的還有蘇白芷主動退出係統。
正在掃廁所的常小娥,哼著歌,眉開眼笑的見到人就打招呼。
馬娟剛從廁所出來,就被常小娥拉住。
“你聽說蘇醫生的事了嗎?她是不是犯什麼錯了?”
“你彆胡說,不然又得多掃一年公廁。”馬娟捏著鼻子,就要離開。
常小娥一身屎臭味,熏人得很,但她好像不自知
“在家屬院都傳遍了,阮醫生和蘇醫生同時離開係統,
正式工不做去做合同工,誰都不是傻子,肯定是犯錯被上麵擼下來。”
馬娟目光銳利“你那麼喜歡猜,怎麼不去給人算命?”
說完她一把推開常小娥,大步往外麵的大道走,到大道上她還不忘回頭罵常小娥兩句才走回家。
家屬院就這麼點大,什麼事都瞞不住。
齊暖住在陸家旁邊,被問得最多,她隻是淡笑什麼也沒說。
他們不知情,齊暖可是知道的,因蘇白芷跟市醫院簽合同拿到編製,島上軍區醫院的院長火氣沒出發,在辦公室罵人。
現在醫院上下低氣壓,碰到院長都躲著,就怕成出氣筒。
“阮醫生,你在家嗎?”齊暖拿一個信封來到秦家。
阮清秋正整理東西“在,嫂子,你直接進裡屋。”
她這兩天都沒出門,交接完醫院的工作,立刻回家收拾東西。
因這事,秦鳴正跟她冷戰,他覺得這麼重要的決定沒跟他商量,心裡憋氣。
阮清秋當時回懟他,明知道他母親整天掛嘴邊說她靠秦家,他卻沒出聲糾正,秦鳴心底也默認他母親的說法。
“嫂子,快坐下,我整理東西,這邊有點亂。”阮清秋給她倒一杯溫水,放在茶幾前。
她隻是換工作地方,除了每周一次夜班,每天都島上的。
上次發版權費後她買了汽車,也和蘇白芷說好,她們班次一致就一起回來,錯開就各自開車。
齊暖“外麵流言傳開,你們需要婦聯介入嗎?
如果工作上遇到不公,我們可以申訴。”
她總覺得怪怪的,把信封放桌上
“這是我們婦聯的申訴表,我準備了兩張。”
阮清秋擺手“我們不需要,您彆多想,申訴表你拿回去給更需要的人。”
齊暖“真不需要婦聯介入?”
阮清秋搖頭,目光淡淡“你們能介入的事,肯定不需要你親自上門送申訴表,
不能介入的,寫這些也沒用。”
她神色冷淡,不是針對齊暖,而是替蘇白芷不值得。
連帶著,看到陸北宴她也沒給好臉色。
也正因這事,阮清秋更堅定自己的選擇,與其靠彆人還不如靠自己,一開始就不要沾邊,免得以後邀功。
齊暖怔住了,猜到某種可能,臉色也很不好。
阮清秋平常話少,但每次說出口的話都能直擊重點。
【不能介入的,寫這些也沒用。】齊暖緊抿唇,也許外麵傳的半真半假。
“要是沒什麼事,我先整理東西了,明天要去醫院報到……”阮清秋淡笑著道,起身送客。
齊暖起身,向她點點頭,快步走出院子。
阮清秋卻不以為意,她不怕得罪齊暖,反正秦鳴有秦家護著,她以後也不在軍區醫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