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一股消毒水味道迎麵襲來,楚河捏了捏鼻子走進房間,裡麵裝飾簡單,就一張床一個書櫃,一張書桌和幾把椅子。
床上躺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看起來骨瘦嶙峋,床邊擺放著各種西醫儀器。
“爸!”
魏明輝走到床頭小聲呼喚已經睡著的魏青山。
聽到有人叫自己,魏青山緩緩睜開眼看到魏明輝皺眉道:
“我剛睡著,你叫我乾嘛?”
老頭昨晚擔心了一宿,半夜才斷斷續續睡了一會,白天準備睡個回籠覺,沒想到又被吵醒了,明顯有些不悅。
“爸,楚先生來給你看病了!”
“楚先生?”
“就是您戰友的徒弟啊!”魏明輝急忙解釋道。
“什麼?”
一聽‘戰友’二字,魏青山眉頭皺得更緊了。
“老頭子,小楚是蘿卜頭的徒弟,是我請他來的!”周淑芬見狀說道。
“淑芬......”
魏青山得知是周淑芬喊來的楚河,原本緊皺的眉頭又慢慢舒展開了,他讓魏明輝將自己扶起來坐在床上,打量了楚河一眼,淡淡道:
“小友,蘿卜頭是你師傅?”
“嗯!”
楚河淡淡一笑,換做彆人這麼跟他說話,彆說治病的,連鳥都不會鳥他!
“喲,挺有性格,倒是跟蘿卜頭很像!”魏青山見楚河不卑不亢的樣子,心中對這個年輕人又高看了幾分。
“魏老,看在您是老革命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
“有話直說無妨!”
“我看您臉色死氣沉沉,如果不及時醫治,恐怕很難撐過一個月!”楚河語出驚人,一旁的魏明輝母子聞言都嚇了一跳。
魏青山一聽當即臉色不悅道:“小友,你怎麼跟蘿卜頭一樣,喜歡嚇唬人呢?”
“我不是嚇唬你!”
楚河搖搖頭,走到床邊坐下直接拿起魏青山的手腕,而魏青山居然也沒說什麼。
過了一會,楚河鬆開魏青山的手淡淡道:“不好意思,剛才是我誤診了!”
“我就說嘛,蘿卜頭的徒弟還能一眼定生死不成?”魏青山一聽得意的笑道,可接下來楚河的一番話卻直接讓他笑不出來了。
“魏老,我的意思是一個月太長,你應該連半個月都挺不過去!”楚河直言道。
“什麼?”
此言一出,魏家所有人都驚呆了,驚愕過後魏青山不禁惱火道:“小子,你可彆信口開河!我的身體雖然不好,但能吃能喝,誰說半個月都挺不過去?”
“我說的!”楚河淡淡道。
“豈有此理!”
魏青山一聽火冒三丈,抬手一指怒聲道:“魏家不歡迎你,你現在馬上給我走!”
“爸......”
“你閉嘴!”
魏明輝還想當和事佬,結果反倒被老頭子狠狠瞪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