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遊客離開,我才走到收銀台前,看到我來,他才笑了笑,然後離開前台脫掉工服,交到我手上,說道
“那我先下班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目送他離開店裡。
老孫也不在辦公室坐著,而是出來站在門口跟我聊著,期間,我們又對這次國慶節的銷售方案進行了一些商議。
直到晚上下了班,我才從便利店出來,因為老孫在店裡,所以我已經吃過飯,往“不醉之夜”而去。
來到“不醉之夜”,卻發現沈夢也在,手裡拿著一杯度數很低的雞尾酒,上次因為她來,我還進了一趟警察局,最後是她將我給撈出來的,用二十萬的賠償才拿到了那個和解協議,說起來,我還欠她二十萬的巨款,而我現在卻窮的連這個月的生活費都不多了。
要了一瓶啤酒,我緩緩走到她身邊坐下,開口問道
“怎麼,這是打算來給我捧場嗎?”
沈夢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冷冰冰的眼神似乎永遠也沒有變過,因為這會兒還不算太晚,許多白領都會下了班來酒吧喝酒,而“不醉之夜”顯然是一個很獨特的地方,他帶有那種江湖上的義氣,又帶有一些很厚重的文藝氣息,這兩種反差,讓“不醉之夜”更像是一個療傷的地方。
沈夢喝完杯子裡最後一口酒,然後說道
“跟你沒關係,隻是想喝了。”
“哦。”
依舊從服務員手裡接過我的吉他,才在台上開始熟練的唱著歌,今天晚上酒吧人不多,所以大家幾乎都在敘著舊,喝著酒。
沒唱多久,我因為嗓子有點不舒服,害怕破音,所以才匆匆下了台,來到前台時,卻發現沈夢已經離去,她好像一點兒也不願意搭理我。
天哥不知何時來的,在前台依舊坐著,看到我下來,他將眼前一杯啤酒推給了我,然後說道
“剛剛那姑娘走了,你們沒碰見?”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碰見了,說了兩句話,剛下來,卻發現她已經走了。”
“那還真是奇怪,聽小輝說,她剛剛一直在看著你。”
我皺了皺眉頭,因為酒吧的裝修,所以前台在搭建的舞台左邊,而我站在舞台上唱歌時,眼前就是一些零散的座位,以便有客人能夠在台下感受演唱會帶來的那種感覺。
“她什麼時候走的?”
“走了沒一會兒,我準備送她,結果她說叫了代駕開車,所以就走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她前麵才跟我說跟我沒關係,隻是想喝酒了,可是為什麼會一直看著我?
回到家,我才匆匆洗漱了一下便準備睡了,可是卻又想起來沈夢的反常,於是便打算明天有時間跟她好好聊聊。
次日一早,我來到便利店,本來是楊姐他們值班,但是因為楊姐他們兩個人已經去休假了,所以我隻好頂上,趁著上班沒人,我跟老孫說了一下,在便利店外給自己點了根煙,然後拿出手機給沈夢發了微信,我想跟她提前預支點兒工資。
我準備思索該如何張這個口時,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抬起頭,就看到藍蕊那張精致的臉,頭上卡著一個粉色發卡,穿著一身jk服,看起來很是可愛。
我有些意外,藍蕊何時來的,我怎麼一點兒也沒注意點兒,藍蕊笑著看著我說道
“小顧同學,最近有沒有好好工作啊。”
隨後,便坐在了我旁邊的公共座椅上,然後一臉笑容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