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啥啊,不是由於降生的時候太過優秀引起天妒人怨,所以一直孤苦一人獨自修行嘛~”薛偉開始將兩人帶入自己的回憶之中,但是這三個人都忽略了一個細節,如大的場地玻璃罩子的數量是有限的,現在還是和剛才一樣無增無減,那麼偉哥的夢回就是是在哪裡進行的呢?
三央疑惑的瞅著白浪等待翻譯,後者:“他是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嘴欠兒沒少挨揍~”
薛偉對他的這種翻譯明顯不是很滿意,但是又沒有反駁的理由,隻能繼續:“由於天賦異稟,遂入選最強部隊接受磨練,以期達到更高水準!”
白浪:“大學沒考上,然後靠著福利院院長的關係給送去當兵了~”
三央:“要不你直接說吧,我聽他說話太費勁。”
白浪:“說重點!一會三哥不樂意了,出去嗷嗷揍你!”
“我因為在原單位表現的太過出眾,然後一下子給我送去邊境那邊的特殊部隊去了,結果沒想到還留在那裡。原本計劃的退役日期也被擱置,然後就是在那邊的一係列遭遇,這個都不重要。重點是,回來之後進入雜務科之前的這段時間!”薛偉表情開始變得嚴肅,連帶的讓白浪和三央也有點小小的緊張起來。
“之前在部隊的時候見過臟東西,但是那時候都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沒人會懼怕這種。在指導員的命令下,要不然就是炮火洗地要不然就是結隊衝殺,反正挺容易就能破解。但是!劃重點啊!但是!有一次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隻有我們以班為單位的小隊,結果在人跡罕至的叢林裡又遇到鬼砌牆,這次我們沒有輕易的脫困……”
白浪:“就是這次之後你被提的檔吧,這個倒是聽你喝多之後吹牛逼吹過,不就是憑借著自由搏擊和正義宣言擊退邪祟,然後帶領小班成功逃出來了嗎,這個跟選擇有什麼關係?”
薛偉有些不好意思,拉拉白浪小手示意三央也在留點麵子:“你都說是喝了酒之後的話了……那必然是有那麼一丟丟的誇張和藝術加工在裡麵。其實,當時遭遇鬼砌牆之後我和其他戰士就相互走散了,不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麼,反正我當時是真的覺得看見鬼了~”
“本來那個地方就常年人跡罕至,地上的落葉得有大腿那麼深,全是瘴氣。所以我們進去之前就已經佩戴了防毒麵罩,不至於是吸入毒氣之後的幻覺。我一個人在那裡轉了得有五六個小時得樣子,中間為了和同伴聯係上朝天開槍都打了一梭子,除了自己這的槍聲回音之外,那裡什麼聲音都沒有,離奇的安靜,甚至連蟲聲都聽不到。”
薛偉說到這裡的時候,三央和白浪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裡似乎有了共同的答案。
“後來實在是轉累了,我就挑了棵特彆高大的大樹往上爬,想要找個結實點的樹杈躺下休息休息,這一爬不要緊又讓我發現不對勁了!從地上往上看的時候,除了密不透風的大樹之外也沒什麼其它的遮蔽物了,可是從樹上往下看就不一樣了,剛過一半就好像穿過一層薄紗,眼前一陣模糊。然後就看不到下麵了,大樹攔腰的位置出現了一片雲霧,完全看不到地麵的樣子了。”
“樹是不是沒爬到頂又下來了?”白浪插了一句嘴。
“嗯呢,事先聲明啊!不是我得爬樹技能不行,實在是那個樹太高了,完全爬不上去,而且樹乾上光禿禿的一著力點特彆不好找。為了防止最後失力摔傷,經過縝密的判斷我果斷放棄了這個大膽而又具有挑戰的行動~出溜下地了……”
“下去的時候是否穿過薄紗?”這次插嘴的是三央,他和白浪一人一句的似乎對薛偉的經曆都能做出準確的判斷,聽到三央這麼問的薛偉迅速點頭。
“行了,剩下的上上下下的經曆不太感興趣了,你就說你遇到誰了吧~”白浪按下快進。
“靠!你倆咋回事?讓我說的也是你們,不讓說的也是你們!還怪我有話不說完,你倆神神叨叨的到底什麼情況!”故事剛剛進入正題,沒想到聽眾快進了,這就讓說書人本人十分不爽了~不尊重勞動成功嘛這不是!
“邊陲之地不甚了解,但是那層薄紗聽起來很像是意外出現的門界。”三央第一次主動為薛偉解釋:“某些原因下,會有一些不穩定的門界以奇怪的方式出現,比如說水下、山內或者是橫在半空。”
“三哥我倆想的一樣,偉哥你也是運氣好,這種臨時門界隨時都有消失的風險。你還上上下下的爬了好幾回吧,沒被攔腰截斷真算你命大了!”白浪接過話題:“當然了,也有可能不是門界,你白哥我之前不是被七芒法陣跟整到什麼歸墟去了……反正不管是什麼性質的門界,作用都是相同的就是時空傳送。你們那次也應該不是什麼鬼砌牆,就是你自己迷路了進入門界能量範圍,暫時存在於一個特殊的空間內了,按我們專業的話講叫做緩衝地帶~你那上上下下的動靜不小,這邊沒什麼事另一邊可就不一定了,你就說你帶出來個什麼玩意吧。”
“什麼什麼玩意!注意你的措辭!”聽到最後,一向對白浪好脾氣的薛偉竟然急了!而且看他的樣子,簡直就是觸動了逆鱗,臉紅脖子粗的換個彆人可能就要拚命了。
“薛偉,你引出一隻妖?”三央雖然不戀女色,但是薛偉是個什麼品性他還是比較了解的,能讓他這麼激動的不用問,除了能幻女身的妖族外沒有彆的可能了。
“你看看人家三哥!用詞多嚴謹,你以後注意啊,彆老是什麼玩意什麼玩意的,影響不好!嗯,是不是妖~那時候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沒有這個概念,一直接受的是現實主義教育和唯物主義思想,一切事情都有合理解釋!三哥,你就說吧荒郊野外的一個弱女子,誰看誰不迷糊……誰看誰不擔憂吧!”薛偉直接扭頭對著三央開始尋求認同。
“偉哥……你是兵!邊陲!陌生女子?你就沒有點提防敵特的意識?”白浪啪啪打臉。
“你很好!思想覺悟很正確!我當時雖然表現出的樣子有一些浮誇,但是內心確有這樣的擔憂!不過在確認周圍沒有彆人之後,我又換了種想法。我就光杆一個,就算她真是身份成疑,那也不影響帶回去再了解情況啊。對於這種問題我沒經驗。指導員他們還沒有嗎?所以經過嚴謹地思考之後,我還是決定先進行接觸,有可能的話一起帶回~”
“哦~”白浪一副明顯不相信,但是又想揭穿的表情,該配合你演出的我眼視而不見~
“哎呀!就她當時那個樣子一看就是個少數民族吧,膚色發黑,雙手各盤一蛇,左耳有青蛇、右耳有赤蛇。她就站在那裡看著我一言不發,但是大大的眼睛就像會說話一樣,我馬上就懂了她的意思。”薛偉眼神發光,陷入美好回憶之中。
“三哥,這個花癡描述準確的話應該是雨師妾的人吧?”放任薛偉在那美好,白浪和三央開始小聲嘀咕起來。
“確有相似,不過雨師妾是在湯穀北麵,應在青州地界。他不是在南部邊陲嗎?”三央所說的這兩個地名都是《山海經》中出現過的神話地名,在如今的神州早就沒了痕跡。即便是在裡世界也是了解的人甚少。三央了解是因為善讀經書,白浪知道全靠糟老頭灌輸。
“那有可能是跟我當時情況一樣?小世界了?那要是雨師妾的人,不一定是妖族了吧~”薛偉還在美好,白浪也不想打斷他。
“府中記載甚少,但是從描述上來說有可能是個禦獸的族群,至於是人是妖恐怕沒有太大意義了,看他的樣子應該已經不在神州~”三央拍了拍薛偉,將他從回憶中拉回,繼續當時的故事。
“你們想啊,一個從小玩蛇的女孩子能有什麼危險?我當時就十分紳士又和善地詢問了她的情況,可是人家姑娘好像聽不懂的語言一樣,看上去十分疑惑。沒辦法,有時候的確會遇到一些偏遠山區的少數民族老鄉聽不懂普通話的,我就連比劃帶口型的想讓她明白我不是壞人。”
白浪:“你想讓她明白你不是壞人的最好方法就是,雙手舉得高高的轉身離開~你下回談論小姑娘的時候麻煩你也照照鏡子,你那哈喇子快流脖子裡了,誰家的好人是你這個嘴臉?”
“你彆說話!我是因為好久沒有見到活人激動的了,反正一通比劃之後小姑娘好像有點明白了,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上麵。我一看,好家夥,遮天蔽日的樹叢竟然射下陽光了!往一個方向走了幾步,竟然沒有再回到原地?!這叫什麼,這就叫神跡!我當時覺得這個人美心善的小老鄉,就是專門過來帶我脫困的~”
白浪:“那是門界關閉了,人家想回回不去,你還擱這高興呢!?你這種行為在刑法裡叫拐賣婦女兒童,行為惡劣是要槍決的!彆告訴我你把人家領回去了啊……人呢?她就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
薛偉:“這個……我當時太激動了,一下子有點忘乎所以了,拉著她的手就往我認為的大部隊方向跑。她也沒有反抗,就跟著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跑。一直到看到邊緣快出林子了,突然我手上一滑,再回頭看她站在原地一臉驚恐的樣子不願動彈。我以為她是常年生活在森林裡,有點不適應,於是回過身去想要拉她。沒想到她麵對著我開始後退,不斷地搖頭擺手,一直和我保持幾米的距離……”
白浪:“來人了吧~說個不怕你生氣的話,人小姑娘不怕你是因為你上上下下的,身上可能有那個世界的氣息。跟你的個人魅力手語能力一點關係沒有,這麼說你能平靜的接受不?”
薛偉沉默,三央:“他說的沒錯,早點接受比較好。”
“你倆?一個老處男!另一個也是老處男!說這話的時候不覺得心虛嗎?我不覺得是你們說的什麼另一個世界的氣息,就是我個人的原因讓她有安全感的!她往後退的時候,我的戰友突然在外麵喊我了,我一回頭再回過來,人家小姑娘就不見了……回到部隊之後,這次可能是你們說的原因,班上的戰友們都遇到了困境的問題,消失之後各自出來的。因為我是最後一個,再加上有人看到了我在和某人對話的樣子,所以越傳越邪乎,都說是我用正義宣言打破的邪祟,救出戰友什麼的……麵對這種誤會,為了保護小姑娘我也隻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白浪:“你要點老臉呢?你到底哪個部隊的,我必須去見見你們領導!”
三央看著白浪指著薛偉:“他,真不是跟你學的?”“我比較含蓄~”
薛偉:“那反正,在那樣的情況下一個陌生的,十分有特點又十分有辨識度的女孩子出現了,剛好又把你救了出去你們心裡會怎麼想?念念不忘是肯定的吧!我那時候多年輕啊,腦子就一根筋一定要找機會感謝人家,於是隻要不違反紀律的時候,我就會一個人往林子裡鑽。戰友們又傳,說是我不服氣去找邪祟單挑了……”
“這要不是你自己編的借口,我白字倒著寫!他三字……他三字豎過來寫!”
三央:“找到了嗎?”
“找是找到了,但是不是我找到她的……每次都是她突然出現找到我的。整整一年,我偷跑過去得有七八次,她每次都是以同樣得穿著打扮出現在我麵前。慢慢的,即使交流不通,我倆也會在林子裡坐在一起,她把玩著小蛇聽我跟她聊天~事先聲明,就是單純的聊天!後幾次去,我還會給她帶點零食水果之類的,不管多常見的吃食嘗進嘴裡的一刻,她都會表現出特彆吃驚的樣子。尤其是蘋果,她總是會放在鼻子下麵使勁聞個不停,那個陶醉的樣子現在想起來我都想笑~”薛偉的表情不會說謊,但是白浪這會確實有點不太自在了。三個大老爺們紮堆一起,聽其中一個人描述美好初戀,這種事實在有點……
三央毫無征兆的突然出手,打斷了薛偉繼續講述。
白浪:“你也聽不下去了吧,三兒三兒……”
三央:“他們的夢回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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