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說話嗎,你有沒有名字?”
“你能聽的懂我說話,對嗎?”
黑犬炯炯有神的雙眼,盯著衛雲嵐的眼睛,卻沒有絲毫反應。
隻在最後一個問題之後,略微歪了歪腦袋,眼中露出幾分適時的迷茫。
衛雲嵐見狀拍了拍腦門,深覺自己怕是有些魔障,怎麼會想到對著一條黑犬問出這些問題?
若是讓前麵車上的餘老大夫聽見,怕是要關切問上一句,“衛姑娘可有腦疾否?”
與其幻想狗吐人言,不如自己嘗試。
衛雲嵐集中意念,試圖將黑犬收入空間,片刻後卻發現蹲在自己跟前的黑犬紋絲未動,根本沒有消失,仍舊在歪著腦袋疑惑地看向自己。
想了想,衛雲嵐從空間內隨便拿出一隻木桶,接著又放了回去,然後指指黑犬,又指指自己掌心上的蓮花印記。
黑犬仿佛聽懂了衛雲嵐想要表達什麼,蹲著的身子站了起來。
下一刻卻伸直後腿,低下上半身,抻了一個懶腰,接著原地趴下,朝衛雲嵐翻出了肚皮。
“……”
這時不摸一摸,可就不禮貌了。
衛雲嵐輕輕撫摸黑犬柔軟的肚皮,視線卻順著撩開一角的車簾,望向外麵不斷遠離的山林。
一個或許可行的念頭,忽然在腦海中冒了出來。
她一手摸著黑犬,一手不斷取出在空間裡翻找的東西,不多時,手上多出一條靛青色薄被。
這是還未脫離流放隊伍時,明煊常蓋著的。
後來地龍翻身一派混亂的時候,她將不少被丟下的雜物收了起來,其中就有這條被子。
“聞一聞這上麵沾的氣味,如果對方就在附近,可以找到在哪裡嗎?”
…
夜深。
尋常人家早已熄滅火燭,臥枕而眠的時刻,遠離人煙的深山中,一群人還在暗無天日地賣著苦力。
礦洞外臨時搭起的草棚裡,衛明煊正在奮筆疾書。
憑借會識字,能寫字的本事,他在一眾人中脫穎而出,為自己爭取來這個記錄的差事。
直至此刻,他已經站在這個小棚子裡,連著乾了六個時辰!
不過總好過去采礦,王貴也能跟在他身邊,混個幫忙稱重的活計,一同免去礦洞裡的危險。
這點衛明煊還是很知足的。
他得先確保自己二人無性命之危,才好再慢慢圖謀其他!
草棚外又響起動靜,正在稱重、記錄的兩人忙得抬不起頭,隻開口道:“放在那就行。”
外麵無人回應,衛明煊抬頭看去,門口根本沒有人影。
有的隻是一條,叼著帕子的黑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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