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升迎著朱標那雙充滿疑慮的目光,麵無表情地道。
“這是一個專業性的詞彙,主要是一種跨越時間的交易方式。
買賣雙方通過簽訂期貨合約,同意按指定的時間、價格與其他交易條件,交收指定數量的現貨。”
“姐夫你也知道,小弟是上海縣縣令,為了保障我們上海縣的紡織廠的原料供應。”
“所以小弟已經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前往西北邊陲之地,與當地簽定了不少的棉花期貨。”
雖然常升表情很正經,說的也是正經的政務。
但是朱標總覺得這小子方才說期貨不能提前交割,似乎跟現在說的不是一個意思。
可惜自己沒有什麼證據。
雖然棉花的實際應用,從南宋末到現如今,已然過去了百餘年的光景。
但實際推廣還並不夠普及,而常升就是希望鬆江府相對貧瘠的上海縣。
能夠成為我大明的輕工業龍頭。
對於常升對於上海縣的第一個五年計劃,聽著他準備要搞的各種輕工業。
說實話,朱標總覺得心裡邊有點沒底。
畢竟上海縣僅僅隻是一個縣而已,可聽二舅子的意思,他的野心可不僅僅隻是要覆蓋鬆江府。
而是想要覆蓋整個大明王朝,甚至還要走出國門,走向世界。
看著跟前侃侃而談,兩眼放光的常二郎。
朱標都有點擔心二舅子是不是跳崖的時候不僅僅肋骨骨裂,會不會腦子也挨了一下。
不然怎麼會越說越離譜,簡直就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不過,性格溫和的朱標,仔細一想,興許很多離譜的事情。
倘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那就真隻是離譜而已。
可是,跟前這位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的二舅子。
他既然敢這麼說,興許,真有的機會可以看到他所描繪的那一幕。
“我大明立國至今,國朝稅賦一直都頗為艱難。”
“畢竟不但要治理民生,撫慰天下,更需要支持朝廷大軍,平定草原,以除心腹之患。”
“而賢弟你一向足智多謀,又極有能力。”
“既然升弟你如此有信心,能夠將那上海縣的百業做大做強。
愚兄自然是巴不得,隻不知你有什麼要求。”
“隻要是愚兄能夠幫得上忙的,定不吝嗇。”
有了朱標這話,原本就是為了掩蓋自己真實目的而發散思緒的常升頓時眼前一亮。
這可是意外之喜,既然姐夫哥這麼上道,自己又焉能不好好的提點要求。
“姐夫,這可是您說的,我需要人手,大量的人手。”
“如今我們上海縣從鬆江府諸州縣招攬了不少的工人,可是還是遠遠不夠。”
一聽常老二居然跟自己要人,朱標下意識地抹了把臉。
自己又不是奴隸販子,滿天下的百姓都各有定居之地。
自己上哪裡去給你弄那麼多的工人。
“啊,這……要不你提點彆的要求?”
“那要不就請姐夫您給小弟投資投資,如今上海縣和工廠的前期投資需要大量的資金。
小弟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可是資金缺口還是很大。”
“要錢?……”朱標方才還信心滿滿的表情漸漸地僵硬。